还没等老大夫为给他看伤势,就有二十几个行商怒气冲冲的闯进了他的屋子,开口就要求他退定金。
“这都是什么事儿?骗我们来找小娘子,却把我们和你们这些臭官差们关到了一块儿!”
“太恶心了,实在是太恶心了!劳资把昨夜吃的全都吐了!就你们这些睡觉前都不洗澡的臭官差,竟然还敢收我们五十两银子的定金!”
“说,这是不是你们的自己搞出来的阴谋?”
“爷把话撂这儿了,今日你要不退我们定金再为我们补上汤药费,你们休想走出禹洲府的地界儿去!”
“没错,我等一定要将你们的恶性告知禹洲知府大人!咱虽然不是什么排面上的大人物,却还是能与知府大人攀上几句话的!”
面对这些指责,黄姓头目不能也不敢继续装死。
趁他们说话的空挡,挣扎了一下,冷汗直流。
“各位,各位请听我解释”
“爷不想听你狡辩,退定金,退定金!”
“你今天就是说出一朵花来,我们也不能饶过你!”
“”
黄姓头目百口莫辩,心里惊恐交加。
谁不知道官与商的那一层必然关系。
他这个小小的囚犯押解头目,在这些贵人眼中,屁都不是。
得罪不起,根本得罪不起。
行商们压根不理会他的解释与惨状。
真是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
他们私以为,这些官差们应该不是算计他们的黑手。
却又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到这般田地的!
尤其是那一扇,怎么都打不开的门!
太邪性了!
他们现在只想拿回定金和赔偿,赶紧离开这个想起来就会做噩梦的地方
最后,黄姓头目不仅退了昨晚收到的大部分定金。
还把吕氏、穆氏等九人之前挣的卖身银子,大都赔给了这些客人们
一大早被请来问诊的胡须花白的老大夫,安静的蹲在角落里,看完了整场闹剧。
正艰难的做着表情管理。
泄露他心情的,是下巴上那微微颤抖的胡须。
老大夫疯狂的在内心吐槽: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他作为某方面的大拿,平时看得最多的就是不孕、不举或花柳病之类的。
这等走旱道,并玩到肠子都掉出来的重伤,他也是头一回见呐!
看在诊金丰厚的份上。
老大夫麻着胆子,把那一截肠子给患者塞了回去。
“啊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