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重锦领命后,却又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萧寒宴微蹙了眉,“想说什么就说。”
“王爷,属下觉得,您还是亲自去祠堂看一眼吧。”
萧寒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提步前往祠堂。
祠堂内,满地划痕。
宋暖留下来的血迹虽已被淹没进来的雨水洗净,但石板上的那些痕迹,却清晰可见当时被困在这的人做了什么。
“属下抓了昨夜值守的侍卫们问话,侍卫说王妃进祠堂不久后,就一直在地上打滚,反复抓挠地板,他们也不知夫人在做什么,但这情况……”
重锦探究地看了萧寒宴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萧寒宴:“你的意思是,宋暖她兴许是中了毒?”
重锦颔,“属下只是猜测。”
“可沈毅这几日一直在为她诊治,她若中毒,沈毅必定早就现了……”
话至此,他像是又想到一事,“昨日你送到书房里的食盒,是素夫人送来的?”
“是!”
他吃了食盒的东西,后来便昏睡了过去。
若非他昏睡,暴雨之前,他必定会让人将宋暖放出来,他虽放了狠话,却也只是恼她不知悔改,她是他的妻,他断不会把事情做绝。
想到宋暖那副虚弱的样子,萧寒宴呼吸加重,“以后素夫人送来的所有吃食,都丢了!”
重锦意识到自己可能做错了事,“王爷,是属下失职……”
“此事不必再提,说到底她救过本王的命,本王答应护她一世无忧。”
……
另一边,宋暖才吃了两口粥,就被两个嬷嬷拖去了素园。
因为宋白素刚回去就犯病了。
张嬷嬷要去求萧寒宴,被宋暖制止了,“嬷嬷,算了,他若是对我会心软,也不至于昨日将我困在祠堂险些淹死。”
“可是姑娘真的不能再取血了!”
张嬷嬷红肿的眼睛再次湿润,“姑娘,您多少为自己想想,您真的没有多久的寿命了啊……”
宋暖被拖进素院,踉跄地跪坐在地,她正欲起身,宋白素的声音落了下来:“姐姐你看,这满园的桔梗美么?”
若是往日,宋暖必定会因醋意,与她争辩几句,但此时,她心中虽是酸涩,却已再击不起波澜。
“姐姐的血啊,每一次,都被我当作肥料,洒进了土壤,这满园王爷给妹妹的爱意能长得如此繁茂,姐姐功不可没呢!”
宋白素说着,攥住她手腕要用刀划她。
宋暖冷冷讽刺道,“假的始终当不了真,就算如今你得萧寒宴的宠爱,可当他知道你不过是冒名顶替的,你说这满园的爱意,会不会变成你的催命符!”
宋白素一脸无辜,“姐姐莫要胡说,当初救王爷的人是我啊,只不过我的病,只要姐姐在王府活着一天,我便病一天,若姐姐有一日死了,我的病,便好了!”
宋暖咬牙,拼尽全力挣扎开,“宋白素,你真是个恶毒至极的人!你该死!”
“可要死的人,是你呀。”宋白素笑的花枝乱颤。
“我要去告诉萧寒宴!你这个疯子!”
宋暖说着就要往外跑,宋白素哪里会放开她,攥着她胳膊的手,就这么紧紧拽着。
“王爷若是会信你,几年前便信了,哪里还有我?我的好姐姐,你说你为什么要活着从祠堂出来?宋暖,你如今,真是多余!”
宋暖胳膊生疼,十指还绑着纱布,在祠堂毒时,手指在地上挠的有几个指甲都秃了好多。
她知道萧寒宴没有放她出来,是水淹了祠堂,侍卫进去救了她性命,可这些由宋白素说出来,便完全不同。
“放开我!”宋暖咆哮着挣脱宋白素,宋白素却将她直接推进了花丛旁,然后猛然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