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个吃法,估摸着是被小金娇给杀得片甲不留,根本抬不起头来。
哎,嫂子真惨。
三人脑海中同时浮出这句话。
曹流猜出他们的想法,无比确信自己的风评又被害了。
只是,金蟾劲的事情不足对外人道也。
至于名声,这东西不要也罢。
曹流含下一颗龙虎丹,遂立于原地,看着前方几人快要打在一起的拳头,默默走到许净明身旁问道。
“堂主,看这架势,帮内不会要分裂吧?”
许净明闻言只是轻笑一下:“分裂倒不至于。张家毕竟经营了黑虎帮四代人,不论是供奉堂还是持戒堂,世代效忠张家的也大有人在。”
“如果硬要僵持下去,对蒋天高他们没有好处。”
申屠嘉也开口道:“曹堂主你就不必担心了。我们两家能稳步走到今天,靠的就是不争不抢。无论鹤堂与豹堂存在与否,我们这些人始终还在这里。”
许净明这时饶有深意地唱了一阵戏词。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
曹流望着紧闭的大门,以及厅前广场重新立起的黑虎门,不得不说这曲子还真有些应景。
他负手而立,仿佛将一切大风大浪付之身后。
……
一刻钟后。
双方的争执未见结果,反倒是屋内传来一阵狂暴而霸道的威压。
一瞬间,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张厚泽与张家族人皆是面露狂喜,鹤堂、豹堂等人则是震惊。
至于先前还要强闯的林苍与蒋天高,他们此时脸上生出几分灰败之色,不复原本的斗志昂扬。
大势已去,时不在我。
这短短八个字,显得是那样的漫长与煎熬。
随后,紧闭的屋门被推开。
张厚天脚下踏着白骨,长袍上似乎还有血渍,不过一个眼神,就叫围堵之人纷纷退步。
他面向众人,露出一个平淡的笑容,旋即朝着远处的黑虎门稽。
“张某让诸位久等,幸有历任帮主庇佑,得偿所愿突破成功。至于合并蛇堂一事,昨夜偶得先祖托梦,勒令必行,厚天作为晚辈不敢亦推辞。”
“诸位,对于胆敢不敬我张家先祖者,张某拼死也会维护先祖威严。本帮主最后问一次,谁赞成?谁反对?”
此话一出,以张厚泽为的张家族人率先行礼,高呼:“吾等谨遵先祖法令!!”
许净明与申屠嘉对视一眼,知道今日的闹剧到此为止。
这世界,终究还是用实力说话的。
所谓人心所向,终归还是势单力薄,难堪大用。
四人同时躬身,算是表明了立场。
到最后。
就连蛇堂主赞成了,只剩林苍与蒋天高仍然站在原地。
张厚天也不恼,面带笑容:“看来二位是对本帮的决定有意见?无妨,本帮主允许你二人退出。”
“谢过帮主。”
二人同时行礼,如释重负,随后转身就要离开。
下一秒。
两节白骨破空索出,射向二人,直接将他们的脑袋贯穿,甚至来不及出惨叫就死了。
再回头,张厚天抬手收回白骨,冷冷道。
“既然不是黑虎帮之人,擅闯聚义厅,当以死罪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