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京城,逍遥百花楼。
歌舞升平中,一个红衣女子突然全身一抖,娇嗔浅笑全部消失,她一瞬间换上一副冷森表情,伸出纤纤玉指,遥遥指向大厅一侧的一个男人。
“你。。。。。。明天会死。”
众人哗然,花魁娇娘这是在说什么?
男人脸上一瞬间血色全消,继而勃然大怒。
“你敢咒我?你胡说什么?”
男人拍案而起,还没来得及过来找她麻烦,女子已经软绵绵倒地,昏迷不醒。
第二天傍晚,有人看见男子浑浑噩噩站在河边,一跃而下。
清晨,一具男尸漂浮到岸边。
“来人啊。。。。。。死人啦,死人啦。。。。。。”
一声凄厉惨叫,一个人连滚带爬的从林子里爬了出来。
他身后的泥土里,露出半颗血肉模糊的人头。
人头还挺新鲜,死亡时间不长,没有开始腐烂的迹象,是个男人,脸色惨白爬满蛆虫,一双眼睛圆睁。
死不瞑目!
半个时辰后,山水县捕头谢鼎带着七八个捕快赶到了林子里。
在前面带路的,是附近的一个村民,正是第一个发现现场的人。
他哆哆嗦嗦的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说:“就,就在那里。。。。。。”
谢鼎是个中年男子,拿着佩刀,一脸严肃走在前面。
山水县是京城郊外的一个县城,也算天子脚下,治安良好。他做捕头这些年,通常办的都是写偷鸡摸狗,夫妻打架之类的案子。
命案,实在不多。
风吹过,一阵血腥味扑面而来。
报案人连着后腿了几步,虽然早上已经吐过了一轮,又捂着嘴跑到一边去了。
“他,就是他。。。。。。呕”
报案人蹲在了一边的地方。
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惨不忍睹的头颅,别说没见过这世面的普通人,就算是跟着谢鼎的捕快,也有忍不住的,面色扭曲转过身去,一阵恶心。
倒是谢鼎身边有个眉清目秀的小捕快,一脸镇定。
“春晓,你来看看。”谢鼎招呼她。
谢春晓应一声,这声音清脆的很,竟然是个女儿家的声音。
谢鼎身边一个年纪相仿的捕快,看看谢春晓的镇定,再看看终于忍不住在一旁吐的昏天暗地的几个年轻捕快,十分感慨。
“真是虎父无犬子。”捕快说:“你们看看,春晓一个小丫头,她都不怕,你们至于吗。。。。。。”
几个小捕快很惭愧,但真的忍不住。
谢春晓也有些惭愧,这种场面对她真的不算什么。
如今,她是山水县捕头的女儿。但三年前,她是生在红旗下的一名资深痕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