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还在带领手下与变异怪兽作战,下一秒便被一爪子掏空了心脏,失去意识前,看到身边人焦急的脸,苏浅却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苏浅神思未清明前,感觉有人在摆弄她的胳膊腿儿,耳边还有大声的辱骂,好像还有厮打声,场面十分混乱。
她累极了,想休息会儿却被人打扰,心烦的很,蹙了蹙眉,“别闹!”出口声音略显嘶哑,倒是冷意没消减半分。
之后,她便睁开了眼睛。
“啊!俺滴娘嘞!诈…诈…呕…尸…了…”
未来得及反应,耳边便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震得她耳膜生疼,顺带着她的脑袋也跟着疼起来,不过只一瞬,这感觉便消失了,随后,脑子里多了些不属于她的东西。
常年处于异世,对周围环境的判定以及适应能力早就超脱常人,自然,苏浅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西陵国,上沟村,原主名安媱,小字“狗嫌”,苏家的长媳,苏子曰的媳妇儿,臭名昭著的恶妇,善作,喜水性杨花,好欺负老实人。
安媱只觉一个身影从床旁跌落,侧目一看,只见一妇人此刻正双眼翻着,昏死过去。
周围人的吵闹声戛然而止,见床上人腾的坐起,场面一瞬安静,随后…
“嗷…”
“诈尸了!”
“天啊!千古奇闻啊!”
“死了出来祸害人啊!狗嫌啊!不对…苏家媳妇儿,你别咬我!”
“……”
震耳欲聋!
安媱只觉脑仁子都
要吵炸了,低喝一声,“别吵!”
场面又一瞬安静,所有人乖乖跪在原地,满眼惊恐,抖如筛糠。
安媱不过是扭了扭自己酸痛的脖子,竟有人直接昏了过去,安媱很明白,毕竟,以原主的身份,此等行径,嗯…排面…
看了看周围的大环境,院子破败,以黑白打底,正中摆了口大棺材,黄色的图纸上沾着血腥味极浓的鬼画符。
低头看了眼自己,一袭红衣,领前的扣子还没扣齐,应该是刚才那妇人给自己穿衣时瞧了个正着才昏死过去了。
难怪,此等情形,难为她了。
距离她最近的是苏子曰,她的老公,哦,不对,是相公,素色的衫子,抬头打量着她,满眼悲怆还夹杂了些歉意。
安媱明白,毕竟自己是被他害死的,不对,确切的说是自作孽不可活。
一大清早的,安媱起来让苏子曰的娘,也就是自己的婆婆给她洗脚,哦凑,这什么毛病!
完事之后,又踹了她婆婆一脚,苏子曰气急,两个人争吵,失手一推,安媱脑瓜子磕在了桌角上,当场GG。
他妈的!你这人设,让劳资怎么给你洗白!
抹去脸颊上沾染的血迹,安媱努力扯了扯嘴角,挂了个讨好的笑,冲苏子曰道,“那个,相公,今早上的事情是我不对,今后我一定改过自新。”
众人听完安媱的话,眼睛瞪得像铜铃,苏子曰的娘亲李迎香猛地扑了上来,哆哆嗦嗦的跪在安媱的脚
边,“媱媱,是娘的不是,哦,不,不对,是我这老不死的不是,你放过曰儿啊,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