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打开的灯光有些刺眼,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身躯埋在男人怀中。
封诣寻瞄了一眼自己脖子上的血红色抓痕,蹙眉看向她。
他压低声音喊她的名字:“迟觅。”
迟觅的眼角带着泪光,她有些不敢看他。
可眼下,这么被他抱着,竟然会觉得很有安全感。
她不知道是不是要和他说真话,可这个男人什么也不说。
要是她也跟他一样,什么也不说,或许只会更糟糕。
她现在才十七岁,她不该去承受那么多。
迟觅吸了吸鼻子,索性有什么就说什么了。
“我想起来了,你、你是个禽兽……”
休假
封诣寻:“……”
她用力揪着他的睡衣,问他:“你是不是老那样对我?”
他没懂她在说什么,“什么?”
迟觅抽抽搭搭了一阵,说:“还能是什么,五年前,漓都酒店……”
他沉默了很久,看她的眼神带着点不可置信,以及一如既往的淡淡嫌弃。
良久,封诣寻才想起她说的是什么。
他似是拿她没办法,回了半句:“就那一次。”
迟觅还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不就是当年,系了个鞋带吗?你干嘛要这样对我?”
他疑惑:“什么鞋带?”
迟觅并不打算给他解答什么,只顾着自说自话。
“我就是欠你的,也该还清了吧?”
封诣寻抱着她,像是在暗暗叹气,“迟觅。”
迟觅说:“你不喜欢我找你讨要什么好处,那我以后都不问就是,反正我妈现在也不待见我,我和你,从现在开始,一切扯平。”
她想,自己不拿他的好处,他也就没理由那么讨厌她了吧?
看在琳琳的份上,他总不至于真要处处为难她。
就算她以前欺负过他,可那点小事,跟他的禽兽行为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封诣寻不言不语,闻到她发丝的香气,眼神有片刻的迷离。
迟觅缓慢地挪了挪自己的位置,重新躺好。
她说:“我受不得委屈,你不可以再碰我。”
他还是没说话。
她不由得转头去看他,一脸严厉,“听见了没有?”
封诣寻不冷不热地瞥了她一眼,回了一声,“听见了。”
但语气并不怎么好听,估计还是觉得,她现在是个智障。
迟觅却也懒得搭理这些,以前的事情,暂且都当过去。
天还没亮呢,她得接着睡。
……
失去十年记忆的迟觅,睡到了大中午才起床。
住家保姆并没有叫醒她。
而她也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手机都开了静音。
醒来时才看到已经十一点半。
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妈妈打来的。
迟觅顶着乱蓬蓬的头发起了床。
洗漱完毕时,董金玉见她已醒,便来提醒她,“太太,午餐已经做好了。”
“哦,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