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鳴軒要去做什麼他大概能猜出來一點。睚眥必報的主角眼裡容不得沙子,在原文裡還未接手寧氏前沒有實力,百般忍讓。接手寧氏後,侮辱他的有一個算一個,就算不記得名字的都得挨一巴掌。
寧辛作死,恐怕會受到千倍萬倍的報復。
「好吧。」寧辛估計已經被控制住,兔子急了還要咬人,他擔心寧辛魚死網破,「哥,你要小心。」
謝鳴軒微頓,輕微點頭:「我知道。」
寧溪抽回手,把被子往上拉,又縮到被子裡,有模有樣像個小妻子:「快去吧,我等你回來。」
身體裹在蓬鬆的被子裡,直露出一雙靈動的杏眼。
有貓在他心裡撓痒痒。
謝鳴軒用力咬著腮,感覺到痛感,短暫地和寧溪告別,轉身離開,腳步急促。
如果在不快些,太陽下山前他該趕不回來了。
到時寧溪一定會鬧,鼓著臉頰,杏眼圓瞪:「你是騙子!我不要理你。」
這時他只要上前吻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就能打斷他,讓他發出好聽的呻吟,露出只有他能看的表情。
不不不,這是不對的。
答應過的事一定要完成,早點回家他就能得到一個充滿愛意的抱抱,說不定會被索吻,他會答應這個要求,因為他喜歡。
謝鳴軒按了按躁動的心臟,從昨天開始寧溪完全霸占著他的腦子、他的心臟,心中想過的每一件事都會不自覺與寧溪掛上勾。
比如他想收購一家藥企,藥物研究前期投入有多高,後期的收入就有多可觀。那時他想到的不是能賺多少錢,而是要雇兩個醫生定期給寧溪做檢查。
兩個醫生夠嗎?不夠,那不如成為一家私人醫院的大股東,招聘名醫,給他們開出極高的工資,全天候待命。
想到這,謝鳴軒馬上把這個想法甩出去。
寧溪會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他這些奇怪的想法不是在咒寧溪嗎?
不過有備無患……這件事可以吩咐特助去做。
於是,收購藥企和入駐成為京城最大私人醫院股東,這兩件事被放進未來規劃中,用不了多久就會實現。
溫泉村並沒有完全開發完,後山有許多未建成的建築,謝鳴軒的人找了一棟最老舊的樓,小心避開攝像頭把人帶到這裡。黑衣人圍成一個圈,等待老闆到來。
圈中間跪著兩個人,一個是鼻青臉腫的寧辛,一個是穿著酒保制服的調酒師。
昨晚有人打12o急救電話,12o還沒到酒吧就被封鎖,一群黑衣人衝進來,壓迫感十足。他們發現一個調酒師神色異常,身體發抖,十分可疑。
被人拿著刀子威脅,調酒師嚇破膽:「對不起!對不起!那包藥不是我的!我是被他逼的!求求你們放過我!」
調酒師指著不省人事的寧辛指控,想把所有責任推過去,只可惜老闆的意思是要把所有有參與的人全部帶過去。
現在哭還太早,等見到老闆,他們會知道什麼叫地獄。
領頭的黑衣人眼神冷漠:「帶走。」
黑衣人將調酒師和失去意識的寧辛被五花大綁,離開前領頭人環顧四周,看著黑壓壓的人頭,手裡的刀刃鋒利無比:「很抱歉打擾大家玩樂,我希望所有人把剛才的事情忘掉,別在外面嚼舌根。特別是——」
領頭看向一處,手下動作迅上前抓住那人的頭髮一扯:「已經拍照錄像的,請把照片視頻全部刪除,我們會挨個檢查,我不嫌麻煩,希望你們不要不知好歹。」
剛才拍過照的人哆哆嗦嗦拿著手機刪除照片,還不忘點進最近刪除裡面徹底毀屍滅跡。
處理好一切,領頭帶著人離開。
廢棄樓外傳來腳步聲,黑衣人齊刷刷轉身,對來人鞠躬:「老闆!」
謝鳴軒淡漠應聲,兩名黑衣人端出一張椅子放到謝鳴軒身後,謝鳴軒坐下後有人上前點菸。
呼——
薄唇吐出煙霧,細長的鳳眼微眯,吩咐道:「弄醒。」
「是。」領頭看了眼手下,手下馬上提著一桶冰水澆到昏迷不醒的寧辛頭上。
刺骨的冰水讓寧辛瞬間醒來,他想大聲呵斥潑水的人,一抬頭卻看見坐在一直是雙腿交疊,優雅抽菸的謝鳴軒。
謝鳴軒彈掉菸灰:「真能睡。」
寧辛身體不住發抖,他強撐著最後一點骨氣:「……你,你敢這樣對我,就不怕伯父怪罪你嗎?!我也是寧家人!動了我,你別想再要寧家!」
「寧家?」謝鳴軒不屑地笑出聲,「寧家算什麼……」
他想說「寧家算什麼東西」,這輩子他擁有的更多,區區一個寧家入不了他的眼。
話快說完,一張明艷的笑臉闖入腦海,他硬是把話咽回去改口:「寧家是我的。」
寧溪也是。
領頭滿頭問號,明明不久之前老闆還說寧家一點價值都沒有,老闆的心思猜不透啊。
「才不是!」寧辛沖他怒吼,表情猙獰扭曲,「這些東西怎麼也輪不到你繼承!如果沒有你,寧溪那個草包根本爭不過我!」
謝鳴軒不想聽寧辛叫心上人的名字,這讓他感到噁心。
他用眼神示意離寧辛最近的人,那人二話不說,上前一巴掌抽在寧辛還未消腫的臉上。
寧辛慘叫一聲,眼前發黑。
這些人都是練家子,這一巴掌力道十足,眼看寧辛又要昏過去,手下再次澆上冰水,把人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