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姚丽梅突然看向2004年10月2日的病例报告,“温婉于10月2日高烧晕倒于路边,被路过市民送到中心医院,因肺炎引发高烧住院四日……”
姚丽梅突然想起来了,那天小柔不小心打碎了碗割伤了手,结果整个国庆都忙着照顾江柔,他们没看到早出晚归的温婉,只觉得她天天往外面跑太不像样。
中心医院?
他们送江柔去的医院也在中心医院。
可他们得多失职才会连女儿发烧住院都不知道。
也是那国庆后,温婉就说学校功课忙,周末再也没回温宅,她因女儿总是闷声不吭心生不喜,所以让她寒暑假直接回宁县去,眼不见心不烦。
可她女儿并没有回宁县,甚至半工半读去交学费。
“小婉读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你没给吗?”
姚丽梅突然问。
“不是你给吗?”
温严生一直都是直接把钱转到妻子账号去,所以他也默认妻子会给女儿学费和生活费。
“没有。
她从来没跟我要过,我以为你有给她钱……”
姚丽梅突然想起女儿刚刚的质问,他们除了生了她,还为她做过什么?
所以女儿不亲近他们,是因为他们是太不尽责了呀!
姚丽梅泪流满面。
温严生拿起调查报告里的病例卡还有社会实践卡,心猛地揪成一团。
他们呵护着江柔的点点滴滴,没有错过江柔的任何成长。
可他们的亲生女儿生病,读书他们都在缺席,又怎还有脸去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
温严生痛彻心扉,难怪他父亲和大哥要骂他,是他活该!
他把调查报告放回文件袋里封好,“以后我们一定要对小婉好一点!”
温严生没有继续打家里的电话,而是给自已大哥打。
“哥……刚刚确实是我说话没过脑子,你让小婉接电话,我有事和她说。”
温严礼却怕他再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惹温婉不高兴,“你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
知道自已大哥防备他,温严生自知理亏,不敢生气。
这十几年,他一直在国安部工作,从一名军人转政,骨血里的强势并没有减少多少,反而随着职位越来越高,说话做事更说一不二。
可面对自已兄长和亏欠的女儿,温严生强势不起来。
“也罢!
哥你和小婉说我给她银行卡里打钱,以后她不够花就跟我说。”
温严生一想到这几年他们连生活费都没给女儿,让女儿半工半读,靠着奖学金去交学费和生活,就无比愧疚。
温严礼听弟弟说话语气有放软,心中的怒火才稍解,“你但凡对她多花点心思,也不至于小婉不愿意理你们。”
他看侄女腻歪在自已妻子身上,看亲昵的模样,哪有刚刚和弟妹说话时的漠然。
态度有如此巨大反差,肯定是他弟弟和弟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