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
“咻!咻!咻!”
无数箭矢射入营帐,紧随而来的便是数百骑兵。
“杀!杀!杀!”
骑兵突入营地,点燃营帐,四处张弓。
可是,夏使营地中居然没有一人逃窜出来!
“不对劲!”胡氐兵将勒马来到夏人亲兵身侧,“岳山,这里如何没有夏朝敌军?”
夏人亲兵扭过头来,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瞧你说的,怎么会没有敌军呢?”
话音未落,张弓之手猛地举起,对准了胡氐兵将。
“唰!”
胡氐兵将的脖子被弓矢贯穿,双眼不可置信的瞪圆,一头栽下马去。
“动手!”
夏人亲兵呼啸一声,三百捆绑红绸的兵士松开弓弦,瞬间射杀身边的胡氐蛮人。
此时,大部分胡氐蛮人都反应过来,奈何对方拥有人数优势,一进营地便张弓待射,根本没给他们反击的时间。
顿时,惨叫声此起彼伏,胡氐人尸横遍野。
运气好的一命呜呼,运气不好的身披数箭,尤未断气。
还有十几个撞了天运的无人照料,吓得勒马回逃。
可是刚逃到营地门口,外面两侧草丛窜出数百人来,手中弩箭齐齐发射。
只是眨眼功夫,十几人被射成了刺猬,死状分外凄惨。
“这么快就解决战斗了?”
大树后钻出一道身影,短暂愣神后,连忙指挥众人行动。
“快!快把胡氐兵卒的衣服换上!”
与此同时,胡羟营地同样乱成了一锅粥。
原本夫蒙手下的两百勇士,各个都是族中精锐,在战场中一应当十,立下众多功勋。
然而,今天他们却喝得大醉。
遭遇敌袭,只是一个照面便被冲杀大半。
只剩下几十个醉意不深的兵士保护夫蒙,朝东面杀出一个缺口。
“该死的,该死的!”夫蒙惊恐失措,气怒攻心。
“我早就警告你等休要与那伙夏人日日醉饮,现在好了,全死在醉梦之中!”
“大人,我等现下如何是好?”亲卫惶恐问道:“可要前往北方渡口,寻求巴图庇护?”
“愚蠢!你……你以为刚才袭杀我等的人,又是谁派来的?”
夫蒙靠在马背上,咬牙切齿,怒声喝道:“巴图,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背叛我胡羟!
待我逃回中原,定率大军将你胡氐人的脑袋做成京观,以儆世人!”
“哈哈哈,夫蒙,你口气不小,却别逃啊!”
后面传来库达的大笑声,紧接弦响,一名胡羟勇士应声倒下。
“库达!你们胡氐不得好死!”夫蒙瞠目欲裂,恨其入骨。
库达没有搭话,继续搭弓射箭。
胡人精通齐射,驾御战马如履平地,夫蒙等人背身奔逃,相当于移动的靶子。
不消片刻,胡羟七八十溃军折损近半。
好在胡羟精锐也不是寻常之辈,俯身回射,杀了许多胡氐追兵。
可是这么耗下去,他们早晚会被库达杀光。
夫蒙面若死灰,只求老天庇佑。
忽然,侧旁山林奔出一骑,见夫蒙在不远处,惊喜大叫。
“大哥休慌,江晟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