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人探下火把,果真是庄主护卫。
大家连忙收了弓箭,把人拉上来,后又放下吊桥,去接应江晟。
“庄主何在?”
“庄主休怕,我等来接你了!”
众人跑到车后,看到撅着屁股、呲牙咧嘴的江晟。
只见他屁股上插着一根翎羽,眉角抽搐:“玛德,这……这一箭是谁射的?!”
几十个青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搭话。
人群中走出一道丽影,两手背在身后,怯道:“中箭还这么多话?刚才那么黑,谁知是谁射的?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你家主人抬去大院治疗!”
小李几人连忙把江晟抬上马车,送去大院。
大院之中,韩五正带人统计军械装备。
忽见小李他们抬着中箭的江晟进来,纷纷大惊,连忙请来郎中救治。
好在屁股肉厚,箭又射的不正,只是些许皮肉伤,包扎养上几天便能恢复。
韩五等人不敢怠慢,又把江晟送回房中休息。
大家看他趴在床上姿势怪异,不由得憋笑忍耐。
江晟咬牙切齿,“凭什么!明明你们几个爬墙,他们不射!老子都躲到车后面去了,居然还能中箭!”
“黑暗中还有这等准头,即便是我都难以办到。殿下,整座江海村怕是只有一人……”
韩五笑了两声,又沉下脸来,怒道:“小娘们端是无礼,误伤了人还不来赔礼!殿下莫气,属下这就去把她抓来!”
“算了。”江晟摆摆手,问道:“今日胡氐来人入侵村坊了?”
“算不得入侵,只是来了十余骑探子。”
韩五禀告道:“今日江海村进出数十辆车,他们欲在半路劫掠,被我等杀了十人,剩下两三骑逃走。
属下担心胡氐半夜来犯,便做主封闭江海存,派人提防。
没曾想殿下半夜来此,误伤殿下属下也有责任。”
“你做的没错。”江晟摇头,强撑从床上爬起,“今日拉的战马、军械都安置妥当了?”
“恩。”
一提起军资,韩五等人就激动。
“殿下神通广大!即便当年咱们西军,也没有几营配备这般好货!”
“甚么神通广大,挨揍换来的!”
江晟摸摸屁股,哭笑不得:“战马、装备咱们有了,训练得尽快提上日程。军事方面你们都是行家,就看你们的了!”
“殿下放心,我等定不负殿下所托!”
韩五等人抱拳保证。
第二天一大早,庄子便热闹起来。
李保正听说江晟昨晚回来,喜滋滋的跑来汇报。
“庄主,只是半月时间,咱们庄子又红火起来了!”
李保正抱着厚厚一叠契约,“您看,这些都是近日慕名投奔的佃户。其中青壮劳力一千二余人,所携家眷两千余人!
老朽已经分划好田地了,就等来年春暖便可下田耕作。”
“每户存粮可够?”江晟问道。
“够够够,韩教师这些日子收购了七八千石粮食,昨日庄主又送来一万石。
按照庄主的要求,过冬的粮食已经按人头发下去了。
剩下的储备莫说这个冬天,即便再挨一年也绰绰有余。”
“这就好。”
江晟微微点头,“既然如此,那便先行操练。你把全村男丁都招去打谷场,我让韩五去挑人。
既然拿了我的粮食,就得为庄子出力,我手下不养吃白食的!”
“是,老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