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源随后到了,点菜满足大吃了一顿,只剩些汤底,他又刮了一碗汤,慢慢喝着感叹,“味道真好,可惜接下来有段时间不能来了。”
江骛随口,“你要去很远的地方?”
谢清源微微眨眼,“这个嘛,说远不远,说近又远在天边。”
江骛没再问了,谢清源想说会主动告诉他,不想,他也没打探别人隐私的习惯。
每个人都有秘密。
他也是。
两人又在店里聊了会儿天,就出了火锅店,一辆光泽昂贵的轿车及时开到两人面前停稳,司机下车快步过来,打开了谢清源前方的车门。
谢清源回头和江骛说:“回家吗?我送你。”
“不用了,我还有兼职。”江骛笑,“你走你的。”
“那行。”谢清源挥了挥手,“有空再联系你。”弯腰坐进车走了。
江骛目送轿车驶远,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离仙江大学不远有两座连着的大山,叫两界山,白天还有人会去爬爬山锻炼,晚上就人迹罕至。
特别适合——非人类出没活动。
到两界山的山脚,天彻底黑了,两座连绵起伏的山峰完美融进了夜色里,深不见底,不闻人声。
江骛找了个草丛藏纸袋和书包,不疾不徐进山了。
与此同时,陆嵊的书房再一次被叩向,公良也在外说:“老爷。”
陆嵊合上书,“来电话了?”
公良也沉默两秒,“来了。”紧接着咳嗽一声,“不过是警局电话,说江骛早上5点32分就离开了。”
第11章
两界山,风亦无声,干枯的树林静悄悄立着,唯有江骛的脚步声。
江骛走到树林深处停住,从口袋摸出一张纸片,很薄很锋利,他右手食指从纸片边缘一划,拉出了一条细长的口子,密码透明小血珠争先恐后冒了出来。
随后江骛谨慎观察着四周。
等了一会儿,先出现变化的,是风。一股强劲的风自南边而来,周遭枯叶如同上了条一样,瞬间唰唰狂落。
江骛心想果然如此,引来怪鸟的,是他的血。
那群怪鸟也还没死光!
江骛不动声色将血珠抹掉,就在这时他耳尖微动,在头顶的破风声变急促刹那,先瞬移到了前方,再回头,他就看见一只老鹞从天而降扑他原先所在,锋利尖锐的长喙扎进了土里,溅起漫天的土碎块。
刚才江骛若是没有提前避开,此刻他的头早已血浆迸射。
江骛观察着这只老鹞。
不一样。
今夜这只老鹞,比在公墓袭击他的那群怪鸟大出数倍,张着翅膀约有成年男子高,腹部高高隆起,又圆又滚,头也有一颗足球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