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想到对方会看向自己,不过在各自愣了一下后,清娇和谭细姐倒是都心知肚明地相视一笑。
不是对方,宁氏又已出宫,那不是胡良人又会是谁呢?宁氏身边的绣荷被人收买时,童筱和林细姐都还没进府呢。
童筱却还被蒙在鼓里,她怒气冲冲地瞪着这群蠢货,咬牙切齿,“本细姐何时吩咐你们去做此事的!少来诬蔑本细姐,否则就别怪本细姐不顾念旧情了!”
清娇听着她到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婢子有问题,还想着威胁她们别牵扯上她,不禁嫌弃地撇了撇小嘴。
这个童筱还总自恃聪慧,其实好像比她都蠢笨。
谭细姐看着童筱这个蠢样,也忍不住凉凉嗤讽了一句,
“哟,童细姐,你说的你们这类‘高雅’的人,是指喜欢在背后乱嚼舌根子的人吗?呵呵,这个称呼倒是头回见,真是稀奇。”
童筱听了谭细姐的讽刺,怒气冲冲地瞪了过来,气得睚眦欲裂。
谭细姐摇扇掩唇笑,毫不掩饰嘲讽。
不等童筱作,她跟前的这些婢子见她不肯承认,又转头扑向在旁边冷眼瞧着的许公公,惨白着脸连连磕头,
“许公公明察啊!奴婢等真的是听童细姐吩咐办事的!主子吩咐,奴婢们不敢不听啊!”
“是啊许公公,您要相信奴婢们啊,若不是童细姐吩咐的,奴婢们又怎会知道魏娘子做小宫女时的那些事啊!”
……
小婢们一言一语,为了将功折罪,把童筱吩咐她们做的事全都给抖搂了出来。
童筱被气得歇斯底里怒斥她们都闭嘴,可是根本无用。
这些小婢说得越多,越能将功赎罪,恨不得添油加醋地说。
许平谓似笑非笑地瞧着,等她们都说完了,抬了抬手,吩咐道,“行,杂家自会查明,也不能冤了你们,把她们都带下去吧。”
“是。”
小太监们立即手脚麻利地将人拖了下去。
这园子一下子就清静了起来。
许公公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了童筱。
与方才她来时婢奴簇拥的得意劲儿不同,这会儿童筱只剩一个人,衣摆被小婢抓得狼狈,脸上的妆都被她方才的歇斯底里给气花了,瞧着颇有些狼狈。
饶是如此,童筱也昂着头倨傲地看着许平谓,冷冷道,“许公公,我可是袭王殿下的细姐!许公公该不会是想连本细姐,也一并带回刑司拷问吧?”
许公公阴声阴气地嗤了一声,“童细姐说笑,您自是殿下的细姐,老奴可没资格处置您。”
不过,许公公话锋一转,“可若您院里的奴婢进了刑房吐出了什么,老奴都会呈给宫里皇后娘娘过目,到时该怎么处置细姐您,自有皇后娘娘决断。”
童筱听到这儿,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骄傲的体面早已维持不住,她面露慌色地还想说什么。
许公公却不听她的狡辩,冷声阴狠,“来人,还不把童细姐送回月宁斋,细姐院里可不能少了人伺候,你们都守在月宁斋里,好生伺候着。”
“是。”
童筱还来不及说话,便被两个小太监粗暴地强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