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见血,直中要害,甚是管用。
陈家主给他们安排了府东两间房屋,并派人亲自给他们备餐送过去。
孟惘在屋外看了两圈,视线倏地落到数十米开外的一处池塘上。
池内红莲似焰,露浥流连。
他的视线略微上移,不出所料看到了一个鸦青色身影。
卯生正坐在轮椅上,垂眸看着池内已不再生机茂盛的莲花,看得出神。
突然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抬眸朝一个方向望去,正好对上了孟惘的视线。
稚嫩的脸上十分自然地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
孟惘瞳孔微动,有些尴尬地移开目光。
他其实挺烦这种,这种对谁都会出于礼貌笑一下的人,或者像迟羽声那样对谁都很温柔的人。
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心底里会觉得对上这种人时他应该同样挂上笑容、同样温柔,但他做不到。
除谢惟以外,任何人给他的善意和温情都是负累,他接不住也不知如何去接,哪怕只是一点点。
幸而就在这时,一只手捂上了他的眼睛,谢惟搂住他的肩带着他转了个身,同时自己回眸看了一眼池塘那边笑意更深的卯生,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随后便拉着孟惘进了屋内。
“你看他干什么?”
谢惟将他抵在门上,语气明显不快,“从进府之后就总是在看他。”
孟惘眨眨眼,“你不觉得他奇怪?”
“有什么奇怪?他都说了他那是天生怪病……”
“不是,是感觉上。”
谢惟冷眼看着他,“是,你感觉最准了。”
那人鲜少如此阴阳怪气,孟惘轻笑出声,一手抱住他的腰,拖着长调道,“师兄……”
“他长得是不是很好看?”
孟惘懵然垂眸看他。
卯生是八九岁的相貌,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望着那冰绿色眼眸中的警惕与不满,他捧起谢惟的脸,在其唇边轻啄一下,“不生气,我不看就是,只看师兄。”
踟蹰
孟惘再次吻了吻他,呼吸有些重,唇瓣含咬抵磨,缱绻又温柔,幽黑的眸恍惚着阖上,紧闭的睫毛纤细,随着呼吸轻颤。
他一只手抚着谢惟的后脑,吻得格外专注绵长。
舌尖探入濡热的口腔,与他缠绵勾卷,彼此掠夺着对方的呼吸,一分一寸地磨着……
此时外面突然响起了一个温柔纤细的女子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