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听完许大茂所言后,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却无法落下。她只是个来自农村的女性,文化水平有限,眼界也相对狭窄,对于这些复杂的事情实在难以理解。然而,许大茂说得已经非常清楚:如今邻里皆已知晓此事全貌,如果她抵赖不认账、扮出一副可怜相,不仅会遭到邻居们的排挤,而且最终街道必然会介入,要求她归还欠款。要知道,街道管理着生活的各个方面,谁敢与之对抗?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工作岗位的分配、物资的定额发放,甚至外出办事所需的介绍信等等,无一不是依赖于街道。面对这种情况,秦淮茹别无选择,只能听从许大茂的建议,去找阎埠贵解决问题。她唯一的期望就是金额不要过高,因为每一分钱都是心如刀绞般地割舍。至于傻柱他们几家人,秦淮茹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从今往后,四合院将与他们再无瓜葛,秦淮茹心头笼罩的阴霾似乎也散去了不少。
傻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脑海里一片混乱。易中海居然贪污了他的钱财?他家的成分也存在问题?甚至连聋老太太都不是什么好人!而自已竟然成了易中海的帮凶!
易中海被判刑入狱,他爹何大清也要去接受劳动改造,老太太则要被送进养老院。一切都变得混乱不堪,傻柱觉得整个世界仿佛要崩溃了一般。
院子里的每个人都默默地盯着傻柱,包括老太太和一大妈在内,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更没有人主动上前帮忙。他们只是用冷漠的目光注视着这三个人。
其实大家心中都有一把衡量是非的标尺,这些年来,这几家人在院子里横行霸道,大家都是普通百姓,惹不起他们,只能选择忍耐。只要日子还过得去,也就忍气吞声了。然而今天,他们终于要自食恶果了。
尽管没有人直接上前对他们冷嘲热讽,但这已经是多年邻里之间仅剩的一点情分了。
许大茂见气氛突然间变得有些冷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然后慢悠悠地说道:“傻柱啊,你总算是有点开窍了吧!易中海那个老狐狸,贪污了你爹何大清寄给你和何雨水的抚养费,都已经有十几年之久啦!可你呢,居然还傻乎乎地把易中海当作义父看待。这些年来,你一直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被骗得团团转,估计连你爹跑到保城那件事,也是易中海和老太太在背后捣鬼。他们简直就是把你当傻瓜一样戏弄,而你却还乐颠颠地往人家跟前凑,你说说看,你自已到底傻不傻呀?
你要是不信我说的话,可以趁着王主任还没走远,赶紧跑过去问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千万别再被他们忽悠了!”
此时此刻,傻柱脸上满是茫然失措的神情,他已经没有心思再与许大茂纠缠不休。听完许大茂的一番话后,他才恍然大悟,意识到无论真相如何,王主任肯定会对此有所了解。于是,他下定决心要立刻去见一见自已的父亲,将事情彻底搞清楚,否则他会死不瞑目。难道说,自已真的被欺骗了这么多年吗?这个念头让傻柱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傻柱看着倒在自已身上的老太太,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敬重之情。他毫不犹豫地将她放在了一旁的一大妈身上,甚至没有留意到一大妈那令人怜悯的表情。他的目光坚定而决绝,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追逐某个目标。
当傻柱迈出院子时,周围的人们开始骚动起来,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嘈杂的氛围。大多数人显得兴奋和高兴,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感到满意。
然而,一大妈却陷入了孤独和无助之中。没有人关注她们两个人的状况,她明白老易所做的事情太过卑劣,如今不仅要面临法律制裁,还需要赔偿损失。老易已经离去,老太太也将被送走,她意识到自已在这个院子里可能无法再继续生活下去。此刻,她只能依靠自已,流着泪水背起老太太走向后院。
一大妈脚步沉重,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她默默承受着这一切,每一步都显得艰难,但她咬牙坚持着,因为她知道自已别无选择。泪水不断流淌下来,与汗水混合在一起,滴落在地上。
在这个寂静的后院,一大妈放下了老太太,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庞。尽管老太太已经昏迷不醒,但一大妈仍然希望能给予她一些安慰。她静静地坐在旁边,思考着未来的道路。她知道,生活将会变得异常艰难,但她必须坚强面对。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幕渐渐降临。一大妈望着星空,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孤独感。她不知道明天会带来什么。
看见一大妈背着老太太离开了中院,人群也开始三三两两散开,今天吃了个大瓜,估计回家还得聊上半宿。
许大茂拍拍秦京茹的手说道:“走,去看看你姐到底要还多少钱。”
这边秦淮茹找到阎埠贵问他有没有记着捐款的账。
受了无妄之灾,无缘无故被下了联络员职务的阎埠贵听着秦淮茹的来意,心里的难受总算好过了些,这秦淮茹是要还大伙的钱啊,多少年了总算见到贾家是回头钱了,虽然说这本来就是他们的钱,可能从贾家失而复得,还是很让人开心愉悦的。
阎埠贵说:“账都记着呢,放在我家里,绝对没有多记,当然许大茂轻轻地拍了拍秦京茹说道:“好嘞,咱们一起去瞧瞧你姐姐究竟需要归还多少钱财。”
与此同时,秦淮茹心急如焚地找寻到阎埠贵,询问他是否清楚记得捐款的账目明细。
遭受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无妄之灾,平白无故就被撤掉了联络员一职的阎埠贵,听到秦淮茹此番前来的目的后,心中的憋屈和痛苦总算是稍稍缓解了一些。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贾家终于有望能把欠大家的钱给还回来了!尽管这些本就是属于他们自已的钱财,但能够重新回到贾家手中,依然令人感到无比欣喜和愉悦。
阎埠贵语气坚定地回应道:“放心吧,账目都清清楚楚地记着呢!全都搁在我家里面,保证没有多记一分一毫,当然也绝不会少记半分!你三大爷我或许其他方面能力有限,但记账这事儿,我可从来都是一丝不苟、严谨认真的,绝不会乱写乱画一通。来吧,跟我一同回家里好好算算账,也没有少记,你三大爷别的本事可能不行,这账可是从来不会乱记瞎写,走吧跟我去家里算算。”
许大茂走了过来听到阎埠贵的话,差点乐出来,不得不服这老抠,能把阎家几个小的从小到大的花销都能记在本子上,还得算上利息。
许大茂开口说道:“秦姐,你放心,老阎虽然抠了些,但可不干昧良心的事,走我跟你一起去瞧瞧,老阎记的账,看看有多少钱。”
阎埠贵刚刚回暖的心情,被许大茂俩声老阎差点整破防,许大茂这王八蛋昨天和今天还一口一个三大爷,今个刚被王主任下了联络员,立马就直接喊自已老阎,忒特么不是个玩意。
秦淮茹也听出来了许大茂的揶揄,心里好笑,真是真小人,一点亏不想吃,也没说话跟着阎埠贵去他家去了。
到了阎家,阎家人都在,聊着刚才院里的事,看见阎埠贵邻着秦淮茹,许大茂和秦京茹进门,也知道是秦淮茹家还钱的事。
三大妈连忙笑着打招呼:“淮茹来了啊,快来坐,于丽快去倒几杯水。”
秦淮茹和三大妈客气了几句,坐在了桌边,许大茂和秦京茹也坐在了一边。
阎埠贵则去卧室拿账本,不一会就出来了,把账本摊在桌子上,拿给三人看,见三人都看过,开始算起账来。
从来贾东旭死后就开始组织起了捐款,有四五年了,也不是每个月都捐,零零总总全部合成现钱六百多块,一年捐个几回就一百多了。
易中海每次都是十块,刘海中也跟着十块,阎埠贵都是块儿八毛,傻柱五块,许大茂一块二块,其他家都是几毛几分,一回就有三十多,顶秦淮茹一个半月工资了都。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阎埠贵都惊了,秦淮茹更是傻了眼,平时不觉着,一算总账居然这么多钱。
秦淮茹眼眶都红了,眼泪都要被急出来,说道:“三大爷,这也太多了吧,您不会记错吧,我,我们家也没有这么多钱啊,这可怎么办是好。”
阎埠贵也吓了一跳,生怕真是自已算错了,反反复复算了三遍,说道:“没错就是这么多,大半都是一大爷,哦,现在是易中海和刘海中,傻柱的钱,其他人加一起也还是个小头。”
许大茂在旁边说道:“易中海的就算了,都是他的主意,让他家承担一部分,也算是合情合理,您说是不是啊,老阎。”
阎埠贵气个半死,老阎老阎的,你家老徐没教你个小崽规矩是怎么着,还问我怎么样,你许大茂现在不就是看见易中海完了,摆明欺负他家吗?
阎埠贵才懒得掺和说道:“那都秦淮茹和老易家的事,别人可做不了主。”
许大茂说道:“得嘞,就这么办,秦姐除了易中海家是,明儿个你就把其他人的都还了吧,我家的就算了,也没多少钱,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说完许大茂带着秦京茹直接就回家去了,晚上还有事要忙活,哪有功夫陪他们瞎扯淡,刚买的新车不得多磨合磨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