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毓辞愣住了,他倒也不至于当真,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奚源这是在逗他。
“不想说就滚出去。”
似是有些恼怒,文毓辞作势就要关房门。
奚源抬手摁住门边,轻而易举就拦了下来。
“文总,客房没准备衣服,你知道吗?”
文毓辞瞥过头,还是冷淡的语调:“我家的客房从来没人住,没准备衣服不是很正常吗?”
他的话听得奚源有些牙痒。
“那么请问,我该穿什么呢?”
文毓辞理直气壮道:“你穿什么关我什么事。谁让你自己不准备的,住到别人家都不准备衣服,难道还是我这个主人的错了。”
奚源:“”
草,牙更痒了。
奚源头疼地和这人讲理:“你说的没错,完全适用于正常的主人家和客人的关系。但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我是被你强行带回来的,根本没有准备衣服的机会。”
文毓辞冷笑道:“那就更简单了,你甚至都不是客人。一个被强行带来的囚犯有什么资格问我要衣服。”
讲理失败
奚源沉默了半天,终于发现讲理这条路行不通。
他早该认清,文毓辞就不是讲理的人,要不然也做不出这种事。
但人在屋檐下,奚源无奈地开口:“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文毓辞松开了门:“你先进来。”
奚源:“这不好吧”
奚源更头疼了,在没理清楚他和文毓辞以前的事之前,他是想跟文毓辞保持距离的。
要不是今天晚上被逼无奈,他绝不会来敲这个门。
但进人家的房间,那就太过头了。卧室是过于私人的地方,三更半夜,尤其在知道文毓辞的心思后,奚源尤其抗拒这种缺乏边界的接触。
文毓辞听到他的犹豫,头也不回道:“我不逼你,不想进来就直接回你自己的房间。你可以忍一晚上,衣服明天就有了。”
奚源其实也是个挺龟毛的人,至少他不想穿一晚上浴袍睡觉,不穿衣服直接睡就更不行了。
于是他不再拒绝,向“黑恶势力”低头。
文毓辞似乎对他跟进门的行为毫不惊讶,随口道:“你等一下,我给你找衣服。”
奚源拘谨地踏入了这个文毓辞的私人空间,整个人始终目不斜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进了什么龙潭虎穴。
文毓辞也注意到了他的不自然,抱臂道:“怎么?这么紧张?”
奚源:“没有紧张衣服呢?”
文毓辞嗤笑一声,倒也没有一直纠着不放。
没再搭理奚源,他径自走进了衣帽间。
奚源也松了口气,应付文毓辞是真的费力费脑,尤其是心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