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年轻女人的道歉,王铭礼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因为在他心里直到现在还是有些不太舒服,无缘无故被人打了一巴掌,这还是他印象中第一次被人打耳光。
如果换作是其他人,他肯定就是一记琉璃封丹指的半封指对付了,可是面对这样一个可怜的女人,他也下不去手,也只好自认倒霉。
曹院长见女人已经稳定下了情绪,于是继续安慰道:
“周小姐,我们医院考虑到你的情况,已经替你申请了特殊病例待遇,你所有的治疗费用都可以给你打六折,另外我们医院还将组织一场慈善捐款活动,所以你治病的费用问题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了。”
听了曹院长的话,那年轻女人内心一暖,不过很快眼里又是露出了满满的悲伤,她对院长淡淡地道:
“谢谢曹院长,可是张医生说我这病已经到了晚期,根本没有治愈的可能,就算治疗了,最多也只能是勉强维持半年的寿命,我真的没有勇气再去面对这一切。”
曹院长顿时有些沉默,因为年轻女人的话确实是事实,那张医生之前就这名年轻女人的病情向他做过报告,他同样也认可那张医生得出的结论。
看着年轻女人悲伤的表情,曹院长虽内心不忍,但是自己身为医者,必须要告知病人实情,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想了一下,曹院长才缓缓说道:
“唉,你这个病情,就目前的医疗条件而言确实难以治愈,如果是换作咱们华夏最顶尖的医院或者是最顶尖的医生,或许还有办法治疗,但是费用一定也会更多,在我们这里确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张医生说的半年也已经是最好的治疗效果了。”
年轻女人听了曹院长的话,眼中的泪水忍不住又流了出来。
听了年轻女人与曹院长的对话,看着眼前这个伤心欲绝的女人,王铭礼心中的火气也渐渐烟消云散。
他利用强感官检查了一下年轻女人的身体,接着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你是肝癌晚期?”
年轻女人有些吃惊,疑惑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王铭礼没有回答,却继续说道:
“其实你这个病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没必要这么悲观,为了你的父母和孩子,希望你能够好好振作起来,只有好好活着才有希望!”
年轻女人听了王铭礼的话,只觉得对方是出于同情而安慰自己,因此她也礼貌地对王铭礼微笑着点了点头。
曹院长和那几名医生则都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跟年轻女人一样,他们也同样认为王铭礼的话只是出于善意的安慰而已。
只有一名年轻的实习女医生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说得倒是轻巧,这个病本身就是治不好的病,得了肝癌晚期,就等于是被判了死刑差不多,就连我们医院的资深老中医秦老都是上个月因为这病去世的。”
这名实习女医生正是之前与王铭礼有过一些接触的曹小芳,也正是县人民医院曹院长的亲生女儿,她也是跟着那些好奇的病人家属一起过来看热闹的。
看到曹院长有些恼怒地瞪着自己,曹小芳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赶紧闭嘴站到了一旁。
王铭礼没有理会那曹小芳,只是耸了耸肩,对那年轻女人继续说道:
“周姐姐,我说你的病能治,并非是安慰你的假话,我确实有办法有六成的把握能够治愈你的癌症。”
自从那次利用灯油治好了冷晓梅的白血病,王铭礼对治病救人已经是胸有成竹,但是为了不过于行事高调,他只得把那治愈的几率说得低了一些,毕竟那灯油量实在是太有限了。
虽然王铭礼自认为已经把那治愈的几率降低了很多,不过这话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特别是那曹院长和几位主治医生都是忍不住皱了皱眉,显然是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样子。
尤其是那一直负责替年轻女子治疗的主治医生张医生,更是露出了满脸的怒容,嘴里嘀咕着:
“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吹牛都不打草稿,你以为自己是国医圣手啊,还六成把握可以治愈肝癌晚期,就算真的是国医圣手,恐怕都不敢这般说辞。”
张医生嘀咕的声音虽小,却是十分清晰地落入了他身边曹院长的耳朵,曹院长转头看了他一眼,却并未出声。
曹院长虽觉得张医生的话有些失态,不过却也在情理之中。
在场听清楚刚才张医生嘀咕的人,除了那曹院长外,也就只有王铭礼了。
王铭礼看了一眼那名张医生挂在胸口的工作牌,不屑地说道:
“这位张医生似乎不相信我真能治好周姐姐的病?”
听到王铭礼的话,那张医生有些吃惊,他没想到自己那么小声的嘀咕居然被对方给听到,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曹院长,见对方神色淡然,心里立马有了一些底气地说道:
“这位小伙子,恕我直言,我很敬佩你先前出手救人的高尚行为,也理解你的善心,但是我作为一名医护人员而言,医学是严谨的,所以希望你不要信口开河,你刚才的话不但容易误导病人,同时也是在侮辱我们这些一心一意替病人治病的医生!”
张医生毫不客气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与他同行的几名主治医师也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王铭礼又将目光看向那曹院长,笑着问道:
“莫非曹院长也是这般认为吗?”
曹院长没有回答,不过从他的表情已经可以看出,他就是这么认为的。
王铭礼再次看向那张医生,戏谑地道:
“要不要打个赌?如果我真治愈了周姐姐的病,你怎么说?”
张医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大声说道:
“哼,就算都来的顶级医学专家也不敢打包票说能治愈癌症晚期,如果你真能治愈,那我张澜不介意跪下来向你拜师!”
王铭礼不屑地说道:
“嘁,我可没兴趣收你做徒弟!你还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