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的小奶音在识海里炸响,【有毒,有毒,主人这水有毒。】
苏筱一个趔趄,差点把手中的桶给扔出去。
“筱筱。”秦尧被苏筱的动作吓了一跳,以为她是没抓稳。
苏筱摇摇头道,“我没事。”
随即心急的找起大队长来,她着急的喊道,“叔,快,水里有毒。再晚怕是真的来不及了。”
“什么?”
大队长真的惊着了。
这烂心肝的玩意,怎么弄到这玩意的?
“快,大家再快一点。”他怕真的出人命,冷汗从额角滑落。
苏筱着急的拉住秦尧的衣袖问道,“今晚做饭,你用没用水井里的水?”
秦尧一愣,随即摇头。
突然福至心灵,明白了她为何这般着急。
许砚青心中一咯噔,“姐,你的意思是,我们的水井里也有毒?”
两股怒气从脚板底直冲到脑门,心头那一把无名火焰腾腾地按耐不住。
他一拳砸在墙上,“我操。”
“我怀疑,春花婶子家,恐怕……”
有些村民过来的时候,是要经过春花婶子家的。
陈春花那么爱凑热闹的人,今晚这么大的事情,闻讯后,一定会赶来。
再说高大山是记分员,也算是村里的小头头,这种时候也一定会来帮忙。
然而,这几人都没有出现,那么说明了什么?
许砚青再也忍不住,上去就是一脚,“操,你个贱人,居然敢下毒害我们?你怎么这么恶毒?”
幸好秦尧聪明,会在厨房的水缸里准备水,这样每次做饭的时候不用走来走去。
不然,今晚,他们也就中招了。
苏筱赶紧拉住许砚青,“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和秦尧赶紧带人去春花婶子家看一下,这毒作起来很快,要是不及时救治,会生生疼死。”
此时,高大山家。
高大山被一阵阵剧烈的疼痛给疼醒,他想起身,可浑身软的没有力气。
今天白天在地头上热到了,身子有些不适,晚饭的时候就用了少许。
他推推睡在一旁的婆娘,“醒醒,你给我倒碗水,我肚子疼死了。”
牛爱花僵直着身子,嘴角有点白沫。
高大山一推,整个人仰倒在床上,脸色青灰。
这下高大山一下子觉察到了异样,颤抖着双手放到牛爱花的鼻子下,呼吸微弱,几乎不可触。
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珠子瞪的溜圆,嘴巴张大,眉头也皱起来,连头都抖动起来。
喉咙间感觉堵着一团棉花,想喊喊不出,他张了张嘴巴,“啊……”不出一丝声响。
他沮丧的锤着床,希望能引起住在隔壁屋子的儿子女儿注意。
然而还是让他失望了。
紧张到极致后,肌肉不听使唤,双手疲软没有力气,想要大喊喊不出。
这大汉,第一次滴下了心痛的泪水。
在这漆黑的深夜,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他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就在他的心跌入谷底时。
窗外的呼喊犹如天籁。
秦尧一边喊一边拍门,“大山叔,大山叔,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