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给你们留了救命的药水,喝那个也能起点作用啊!”季晓禾喂了一圈水回来给关山月把脉。
过了一会儿才下结论:“你们应该是中毒了,现在好受点了吗?我去厨房看看你们吃的东西,检查一下水缸。”
“我们这几天吃的饭都是疗养院送的,周军长就怕有人做手脚,有时候会喝家里的水,难道是水有问题?”季怀年说出心里疑惑。
几个老爷子做梦都没想到,会有人给他们下毒,这都下放到牛棚了,还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或者嫉妒的地方呢?
季晓禾用空间实验室的器皿装了一些缸里的水送到实验室,不用她亲自操作,很快实验室就给出答案,水里含蓖麻毒素和少量的氰化物。
幸亏水缸是满的,如果只有几瓢或者一桶水,这些人怕是已经归西了。
“最近有谁来过牛棚,碰过水缸!”
除了他们几个就是疗养院的人了,再就是村里来过几个人,大队长,小队长,郝秋霞家的,最近两天他们都躺炕上了,就不知道谁来了。
下毒的人肯定不是这两天才下的手,谁会想置几位老人家于死地呢?
“这件事得报案,我去县城派出所一趟。”
季怀年叫住孙女:“你先配点解药出来吧,大队长和村里好几个人也是上吐下泻的,他们毕竟是喝了牛棚的水中毒的。”
稀释点灵泉水,再放一粒普通的解毒丸,季晓禾弄好解药去了大队部,梁红林正龇牙咧嘴捂着肚子看上面发的文件。
“小季大夫你回来啦!”
“大队长,你这几天是不是喝了牛棚水缸里的水?”
“对啊,那天有人来告诉我说牛棚的人病了,我和小队长过去看了一下,临走的时候因为渴了,喝了点水,怎么了有问题吗?”
“牛棚的水被人下了毒,我配了一些解药,凡是喝过牛棚里水的人都有份,喝了三天内保证恢复如初。”
“那你爷爷他们怎么办?需要送医院吗?”
季晓禾觉得梁红林这个人还是不错的,没有狗眼看人低的毛病,他要是带头欺负牛棚的人,爷奶的日子比现在不知道难过多少倍。
“不用,他们也吃了解药了,但是我打算报案,想跟大队长商量一下。”
梁红林问季晓禾毒药致命吗?要是泻药之类的或许只是有人看不惯牛棚的下放人员,想吓吓他们呢!
“一共两种毒药,都是致命的,而且我保证这两种药在咱们富裕县根本买不到,下药的人很明显是想置牛棚的人于死地,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要是那样的话确实得报案,梁红林让村里民兵连长去县里报案,季晓禾想返回牛棚,梁红林叫住她。
“村里马上就春耕了,按照规定牛棚的人也要参加春耕的,村里花名册上一共有牛棚人员五个男的四个女的,他们要是都不参加劳动我怕村民有意见。”
“大队长,我爷爷他们可是在鲶鱼沟中毒的,现在想杀他们的是村里人还是外来的都没弄清楚呢,你们就想让几位起不来炕的老人家去种地,周扒皮都干不出这事吧!”
梁红林也很为难啊,牛棚一个也不下地,老百姓肯定有意见,那些人又确实病了,这可怎么办好呢?
“这样吧,我借大队部电话跟疗养院联系一下,让那边找个人过来照顾我爷奶他们,我和今天跟来的陈同志下地,代替牛棚的人干活行吗?”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梁红林让季晓禾明早五点半到大队部领农具。
派出所的人很快到了,也取了水样送市里做化验,李俊峰喊了季晓禾嫂子,问她怎么发现牛棚水有毒的。
做了笔录后,李俊峰还看望几位老人,留下二十块钱给他们买补品。
“这钱你拿回去,你现在可是办案人员,别给有心人留下话柄,这事就拜托你了,我代替几位老人家谢谢李所长了。”
既然季晓禾都这么说了,李俊峰收起钱,还问了周一鸣近况,季晓禾说他在部队搞训练,出任务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傍晚时分周慧瑛和黎镇海、穆萦过来,小车把许兰、唐青和几位老爷子接走了,临走的时候季晓禾给他们带了一些药。
小车开出去不久,司机跑回来找季晓禾,有村民堵在村口不让车子离开。
“我去看看!”
看见堵道的几个人,季晓禾抱着胳膊走过去:“这人谁啊,怎么像鬼一样?”
“季晓禾,你有什么权利私自放走牛棚的人,说我像鬼,还不是被你害的,赶紧给我药,不给我制病我就去揭发你,把那个疗养院的大官也拉下马!”
“我爷爷他们只是去治病,治好病就会回来,这是昨天来的派出所同志点头同意的,你想揭发我啊,快去吧现在上路没准还能赶在派出所下班之前到。”
“你赶紧给我治病,我不想再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了!”家里爷们一直怀疑她干了见不到人的事,再加上被季晓禾下药,弄成了这副鬼样子,王二娃现在和生活在地狱里没什么两样。
季晓禾丢下“做梦”俩字,走到郝秋霞身边:“解药我已经拜托大队长发下去了,你还想干什么?”
“当然是要赔偿,我家男人不能白白遭罪吧,你给我二十块钱我立马走人。”
“我爷爷他们是在村里中的毒,你管我要什么赔偿,我还怀疑是别有用心的人给他们投毒呢,这件事要等派出所的结果,你管我要赔偿早了点吧!”季晓禾瞄了眼旁边的树。
几步挪到树下,三两下攀上树,单手劈下一截树枝,扯掉碍事的小枝条,用棍子指着王二娃和郝秋霞:“要么滚,要么敲折你们的腿,二选一吧!”
“你也太嚣张了吧,这里可是鲶鱼村,你一个外来的凭啥撒野!”王二娃跳脚。
“就是,那位团长瞎了眼了吧,居然娶你这么个母老虎,你比我闺女差远了!”郝秋霞痛失爱婿,一直耿耿于怀。
“我怎么不针对别人啊,我现在数三个数,不滚的话我可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