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路上可還好。」
想到母親信中交代的,秦勇是板著臉說話的。
「還好。」
張青雲見他面色不怎麼好,還以為是有事情,但都是關心她的,便一一作答。
吃飯的時候,有趙深和陳婉婉在,氣氛活躍了不少,幾個說說笑笑的,還算和樂,期間秦勇和趙深也沒少喝酒。
秦勇喝醉了,便開始口不擇言:「都怪你,現在我要忙死了,什麼都要干。」
這話是對趙深說的,陳婉婉聞言看著趙深,自家夫君也是早出晚歸的,也沒偷懶,有時候休沐都得去軍營呢。
「自從嫂子來了,你要回家,我要幫你處理多少事情。」
這話一出,看著一旁的趙深,陳婉婉心裡感覺暖暖的,自從過來了,趙深沒有一天是不回來的,無論多晚他都會回來的,真的是把她放在心裡了。
「從前老子就帶兵打仗,現在還得看公文,還得跟你訓練士兵,還得,還得修繕城牆,太忙了,太忙了。」
秦勇激動起來,直接站起來看著趙深,數落他讓自己的乾的種種事情,趙深看起來也有些醉了,聞言並未說話,紅著臉坐在一旁。
陳婉婉剛準備開口,趙深忽然站起來大聲喊道:「讓你干就干,哪裡那麼多事呢,將士就要服從軍令。」
「我欠你的,我這條命都是你的。」
秦勇說完,忽然嘿嘿的笑了起來,二人相識都快十年了,當初還是一個帳篷里住著的小兵,如今都是大殺四方的將領,陳婉婉看著一旁的張青雲,不知為何,感覺她有些尷尬,雖一言不發,但面色看著不自在。
也是她一個閨閣少女,從前哪裡見過這些,見的也都是儒雅的翩翩公子。
「好了,別喝了,翠雲去準備醒酒湯。」
「是。」
趙深聞言看著妻子不在說話。
二人喝了醒酒湯後,清醒了一些,見天色不早了,陳婉婉便匆匆結束了今日這場宴會。
在扶秦勇的時候,張青雲被他山上的酒味熏得差點吐了出來,還好很快就回去了。
「夫君你到底醉了沒。」
內室里,陳婉婉捧著自家夫君的臉,趙深聞言搖了搖頭。
「沒醉,這人就喜歡帶兵打仗,但是光這樣只能是別人手裡的一把刀,陛下如今往這邊派了不少人來,說不定我那日就要回京了,若是他回不去,往後必定被人猜忌陷害,辛苦付出的是他,功勞確實別人的。」
說白了,也是擔心兄弟罷了。
秦勇自小就沒收過挫折,跟著祖母回了老家,那更是自由自在的,後來了軍營,也是十分勇武。
趙深跟他不一樣,他幼時在宮裡讀過書,知道人心的險惡,皇帝怕是有意讓他們趙家離開這軍營了,畢竟祖孫三代都在軍營,在這樣下去,都成趙家軍了。
皇帝怎會不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