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掌握绝对的话语权。
「裴洲,」我蓦地开口,「你放着自己的妹妹不关心,来关心我的妹妹?」
他一时失语,想再说句什么时,我已经扭头对林韵昭道:「昭昭,我们回家。」
回去路上,我打电话和爸妈说了今天的事,顺便提醒了他们明天记得带人去做鉴定。
我的妹妹像蔫了的花,也不活泼了,沉默得像回到她初中的爱豆塌房时。
爸妈都在家,看到我带着妹妹回来时,努力假装像平时那样关心孩子,招呼孩子吃饭。
但林韵昭确实沉默了很多,不爱说话了。
真是急死家长。
晚上,我准备睡觉前,卧室外响起敲门声。
「请进。」
门被推开,我20岁的妹妹抱着自己的陪睡玩偶站在外面。
那是我十几岁时送给她的一个小礼物,后来就被她一直抱着睡觉。
我抬眼望过去,又仿佛回到了她小学时,小小的人儿也是这么抱着玩偶跑来说要和我睡。
「姐姐,我今晚能和你睡吗?」
尽管已经有好几年没睡在一起,但我还是说:「进来吧。」
林韵昭脸上闪过一丝不明显的雀跃,很快就躺在了我的床上。
她没说什么话,仿佛只是单纯过来找姐姐睡觉。
我记忆力其实很不错,记得妹妹小时候的模样。
她从小就吱吱喳喳,性格开朗,和我一起睡时也会念叨好多话,最后迷糊着睡着。
但今晚她很安静。
不过好像也睡不着,关灯后虽然不怎么动弹,但我了解她,睡相没这么老实。
好久过后,我昏昏欲睡时,忽然听见声音响起:「姐姐。」
「嗯?」
「万一我真的不是爸爸妈妈的孩子怎么办?」
「你是。」我说。
「我是说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