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炀一抬手,把她抱在了怀里,美颜的暴击携卷着温热的松香水汽顿时席卷了印忆柳的身心,他垂眸时显得格外温柔,声音也比平常要哑一些。
他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小家伙鼻尖,看到印忆柳因为瘙痒忍不住晃了晃小脑袋,用小爪爪撸了下自己的脸脸,神色更为温柔。
“兔兔要不要去洗洗澡?”
他喊“兔兔”的时候听在印忆柳的耳朵里就是在撩火,撩的她头晕眼花找不到南北,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对一只兔子该死的温柔!
她不敢再看靳炀的帅脸,从他的怀里猛地蹬了下去,逃也似的冲进了浴室。
赵启阳的头发也湿哒哒的黏在脑壳顶上,像只落汤小公鸡,他这几天营养跟上了运动量也大,个子在拔高,身板就显得更瘦了。
站在靳炀身边一对比,气场立分高下。
他掏了掏耳朵,用毛巾把耳廓的水擦干净,“兔兔
怎么钻浴室去了?它自己进去闹腾会不会在浴缸里溺水啊。”
靳炀微微垂眸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赵家小子,忽然就觉得挺碍眼的,从自己开始叫兔兔以后,不知何时赵启阳也开始这么叫,让他很是不爽。
“你以为她是你。”
扔下淡淡的一句调侃,靳炀便走进了卧室之中。
赵启阳总觉得这话是在内涵他,但是靳炀大哥这么“正直”的人不能够吧。他挠了挠头,走到自己的房间去看卧室。
印忆柳在浴室里锁好了门,确定了好几次后终于放心大胆的在浴室中化为人形,她之前每次被靳炀拿在手里搓来揉去的时候都羞耻的不行。
虽然金大腿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个人,毫无杂念只是给她洗澡搓毛,但是印忆柳自己心里的紧张直冲脑门,左扭右扭每次都要折腾好一番。
谁知这次靳炀让她一个人跑进了浴室,也没有进来捉她,她心里提着的心弦放了下来,踮着脚尖够到了开关,打开了花洒的龙头。
一股暖暖的水流冲撒到她小小胖胖的手手上,蒸腾的热气顿时让小姑娘头顶的长耳朵瑟缩了一下。
她试着拉起自己身上的白裙子,露出了白生生的小胖次,发现是可以脱掉地后松了口气,还好这不是她身上的毛毛变出来的脱不下来,是一种类似游戏新手的固定装备。
浴室里有小型的烘干机,印忆柳先是用热水把小白裙和从空间拿出来的小衣
服洗干净,她的手手又白又嫩,搓洗干净后掌心红彤彤的,赤着脚脚走到了水流下冲洗。
她难得用人身洗一次澡,下一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因此心情还不错。
头顶上长长粉粉的耳朵被水流冲湿后,垂在了小脸的两侧,也许是因为她的眼睛红红爪垫和小鼻子都是粉粉的,变成人后小姑娘的发丝很软,亚麻色中映着些绯红,更不像个普通人类姑娘了。
因为浴室的水流声很大,她一边搓泡泡,一边很小声的哼着歌,觉得声音被水流盖掉不会引起外边人的注意。
未曾想靳炀三番两次状似无意得从浴室门前经过,要么是拿杯子,要么是洗手,频率高到让正在清洗被单的赵思慧频频抬头。
靳炀运用了他的五感进化能力,捕捉着浴室里细微的动静,听到里头很小声的奶声奶气的哼歌声,心中发软。
他小的时候很期待妹妹的到来,曾经站在妈妈的肚皮边听着里头的鼓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照顾好她。
谁知妹妹出生后,并不像他想的那样是个美丽的小天使,她会大哭着摔碎玩偶,告诉母亲这是他干的,告诉父亲自己做了种种“恶行”。
久而久之,靳炀的心就硬了,没有人会在乎他,没有人喜欢他,他期待的妹妹也并不像他想的那样。
自始至终,他都是孤身一人。
可是当他的生命中蓦然闯入了一只小兔子时,当小家伙寸步不离地跟
着自己、为了自己的安危而担忧、费尽心力让自己更开心更好时,靳炀觉得这个世界也不是全然黑的。
说来可笑,一只兔子在他的心里竟然渐渐超过了所有,成为最重要的东西。
所以当他发现小家伙能变成人时,他不好奇也不恐惧,兔兔是什么、是谁对于他来说不重要,只要它她一直在自己的身边。
它是兔兔时自己会照顾它,会好好地饲养它;她是小姑娘自己也会学着如何去抚养人类的宝宝,成为一个好家长。
小家伙在浴室里的时间有点长,靳炀不免有些担心,正在门口犹豫不决时,他听到里头的歌声停了,紧接着水声也停了。
他脚步很轻,若无其事地移动到卧室中,小家伙这么小心地不想让人发现她的秘密,他不想让兔兔尴尬。
印忆柳不知道靳炀在门外徘徊了很久,等她穿上了烘干的小内内,试着把新洗干净的小衣服小裙子穿在身上,而后变成兔子。
空间里的衣服是绯红色的,做工很精致,上衣是一件斜扣的小袄裙,下衣是到脚踝的小裙子,圆滚滚的尾巴球不会被压到。
她变成兔子后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惊喜地发现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衣服在她变成兔兔后不会掉落,而是隐藏起来,等她再次变成人时依然穿在身上。
这是不是说明以后空间里那些可可爱爱的小奶娃的裙子她都穿了!
印忆柳不敢耽搁太久,悄悄摸摸
地打开了门锁,而后瞬间“吧嗒”一下变成了兔兔,抖了抖身上的毛毛湿漉漉地走出了浴室。
赵启阳在卧室里发现了一台台式电脑,已经欣喜若狂地进屋摆弄去了,屋里洗衣机的声音轰隆隆,赵思慧在厨房做着今天的晚饭。
兔兔垂着小耳朵,湿漉漉的小鼻尖抖了抖,左顾右盼没有发现靳炀的身影,不知为何一直在自己视线之内的人忽然消失,她有种淡淡的失落感。
她刚刚从浴室里挪动出来,身后顿时被一个巨大的毛毛绒的干燥毛巾抱了起来,就像是坠入了一片软软的云端,身子腾空而起。
兔兔在毛巾里蹬了蹬小jiao,一回头,发现是靳炀。
男人的头发已经干透了,周身的那种清冷再次萦绕着,淡金色的瞳看着毛巾里湿漉漉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