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斓笑眯眯,“他可管不着我。”
绿酉鼓了鼓嘴,不知道是谁,萧公子一出现眼睛就亮得惊人。
“说到萧公子,今天好像左公子也来了。不知道扯着先生在房里干些什么。”
明斓眼睛一亮,有奸情啊!姜云雨那样子分明就是个在下面的,难不成他跟左无华有戏?“他们在哪儿?我瞅瞅去。”
蓝梅一眼就看穿他的八卦用心,轻柔地扶起他,软声提议道,“这两日燕陶小公子好像不太舒服,公子要不要去看看?”
明斓被他摸得舒心,真不愧是京城出来的人,这伺候人让人舒服得……简直让人无法拒绝。“那走,看我师弟去。”
还没走到房前,就听到房间里传来燕陶杀猪般惨叫救命。明斓神色一凛,二话不说踹门而入,吓得后面三个跟班心疼地抱着他的腿查看。本来还想去看姜云雨笑话,没想到找到他完全不费力气,这家伙就站在燕陶的床前。
“你干吗?”明斓挺身而出拯救小师弟。
燕陶动了一下,把大白屁股掩在被子底下,很可怜地躲在床角。
“看病。”姜云雨冷傲地抬着下巴。凶狠地吓唬燕陶,“我告诉你,那里要是治不好以后会烂掉,不能如厕。”他发觉明斓这个小师弟比他好玩多了。明斓这家伙平时都和萧宿峦打交道,狡猾得很,耍弄个一两回就骗不到了,不像他师弟吓唬一下还会哭,真是太让人愉悦了。
燕陶眼角挂着一滴泪滴,虽然他很怕姜云雨,但是他的动作还是出卖了他的心理,他不想成为一个被屎憋死的人。明斓无语地看着自己师弟跟条虫似的蠕动回来。
“小陶你怎么了?”明斓隐约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小家伙受了伤萧宿峰不是应该鞍前马后伺候着才对么。难不成刚吃到嘴就失宠了?
燕陶捂着屁股眼泪汪汪。
姜云雨等了半天,看他磨磨唧唧不肯说话有些不耐烦了,“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房事不顺。我看伤口,分明就是这家伙舒服了自己乱动招人折腾得。”
燕陶唰一声变成大红脸,扑上去要捂姜云雨的嘴,半道上哎哟一声腰疼又软了回去。
“萧宿峰呢?”明斓皱眉,“他不在这,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那家伙替你找药去了。”姜云雨瞥他一眼,“你男人还真下得了手,自家亲弟弟新婚燕尔,第二天一早他就踹门进房掀被子把人赶出门办事。”
顿时明斓就用一种看受害人的目光打量燕陶,朝姜云雨一拱手,“那小陶的伤有劳先生了。”燕陶顿时惊恐地盯着他,好像难以置信自家师兄一回头居然就把自己卖了。
姜云雨桃花眼一弯,笑得像个狐狸,“来,小家伙大夫给你好好治病。”
“师兄!师兄!救命啊!”燕陶的惨叫再一次响起。
“那什么……”明斓关上房门,心不在焉地掏着耳朵对身后三个美人说,“我们还是去晒太阳吧。”
☆、惊变生·五
明斓倒在蓝梅搬来的兽皮椅上,身旁三个美人一个捏腿一个捏肩还有个喂点心暖风熏人醉,惬意得只想打瞌睡。
春日暖和阳光之下,他脑袋一点一点,两张眼皮渐渐黏在一块儿。太阳如此之好,让他不由自主回想起以前萧少爷有一次光天化日之下变身禽兽的事,那时候可是折腾了他一个下午,差点没被太阳晒脱水。
边回忆边在心里唾骂某衣冠禽兽,就在快要被周公请去下棋的瞬间,一丝愁苦的哀叹飘进他耳里。他睁开眼,翻了个身。红袖立刻会意地替他揉捏着腰。“还有谁在这个院子里?”
绿酉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那人似乎还没察觉到他们的存在,又大声叹了口气。
明斓起了兴趣,起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一名男子抱着头歪倒在一张石制棋桌之上。男人听到了脚步声,这才抬起头警觉地看着明斓。
“这位兄台,何事惆怅?”
男子有一张清俊的面容,他拱了拱手,淡笑道,“是不是惊扰到公子了,实在抱歉。”
明斓见他容貌俊美,姿态潇洒已经生了几分好感,又看他说话谦和,更是起了亲近之意。“恕在下冒昧,公子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不如说出来在下同你探讨探讨。”
男子清浅地笑了笑,“实在不好意思。不过是一些家事烦心罢了。”
“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公子不必太过心烦。”明斓赞他是谦谦君子,忍不住又说了不少宽慰的话。那男子展颜一笑,两人你来我往倒也聊得畅快。
“原来你在这里。”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明斓一抬头,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没想到有人比他还激动,那男子站起身一个飞扑挂在了萧宿峦身上。“萧萧你来啦。”
萧宿峦在明斓震惊的目光中面不改色拎开身上的人。那人好像这才想起明斓的存在,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失礼失礼。”
萧宿峦像是看不下去似的,指着明斓说,“这是明斓。”
那人瞬间撤下斯文清隽的笑容,换上另一副嘴脸。“他妈的你不早说!搞了半天是你老婆!”
明斓的笑容僵在脸上,这种书生脱胎换骨成土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萧宿峦指了指男子,介绍道,“他姓左。”
明斓恍然大悟,姓左的,这番年纪的恐怕只有左家独子左无华了。不由斜睨萧宿峦一眼,你的朋友里面就没个正常的吗。
“自己人自己人。”左无华哥俩好地搭着明斓膀子,“坐下说话。我说弟媳啊……”明斓默默看着一只脚踩上石桌,左无华已经彻底恢复了原本性格,一副土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