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与水泥地磨擦,磨到生疼也不敢停。
一点又一点。
就在要到大道上的时候,姜时愿冷冷一瞥,他们吓到怔在原地不敢动。
“我有事问你。”姜时愿对着红毛那惊恐的目光,笑的天真无邪。
“听说,你们接收到一个短信。”姜时愿脚踩在红毛脚踝处,脚下隐隐用力,疼到红毛哇哇大叫。
“信上说,要你们去打谢渡一顿。”
“你们还收到了一大笔钱不是吗?”
“可以告诉我,是谁叫你们做的吗?”
姜时愿俯身,微不可见眯了眯眼,瞳孔中满是深深的寒意。
见人不答,姜时愿拳头攥紧,脚狠狠踩在脚踝处。
“啊啊啊———”
红毛发出惊天爆鸣,扯着粗嗓子大喊大叫:“我不知道……不知道这件事。”
姜时愿松开手,一脚把红毛踢在地上。
望了一圈小混混,姜时愿声音又轻又淡,在场的却无一人敢忽视:“谁来讲讲?我就先放过谁,这么晚了,你们还不想到警察局去吧?”
——威胁!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小混混欲哭无泪,面面相觑,相望半天,终于有一个穿着一身紧身衣的精神小伙站出来。
他脸涨到通红,噗嗤半天说不出话来。
顶着兄弟们的希望,他才抖着声线开口:“这……这个,老大的奶奶生病了。在他回去的时候,我们就想办法给他筹钱。小黑就说他有办法,我们就跟在他后面。”
“我们……我们真的是完全跟在小黑后面。钱都给老大奶奶治病去了。我们现在身无分文。你要我们也给不起。”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们也不知道是谁?”姜时愿盯着小弟的一举一动,那双蜜糖色的眼眸仿佛把他整个人都扒光,一点隐私都无。
“是……是的。”小弟说话差点咬到舌头,就差给她磕头证言了。
“……”安静,极致的安静。
小混混们都不敢抬头,就怕她下一秒不开心就直接把他头踢了。
“小黑知道吗?”姜时愿歪头,问。
“小黑……小黑,我们不知道。”更何况,小黑被他们打进医院到现在都还没醒,他们都还不知道情况呢。
“你们走吧。”姜时愿听再逼问也问不出些什么,就让他们走了。
“对了,把他也带走。”姜时愿用脚踢了踢红毛,他刚刚被吓晕过去了。
“好、好、好。”小混混边看姜时愿眼色便快速把红毛从地上拉起,几个人齐齐举起红毛,最后瞥了一眼姜时愿,脚底发力,齐心协力跑路,活像晚一秒后面就有女鬼在追他们。
姜时愿解决小混混,看了眼手机,司机发信息说他快到了。
姜时愿转身,正想告诉他们,眼前便闪过一人影,腿上一重,一人挂在她腿上湿答答哭泣求饶:“我可是良民啊。”
还怕姜时愿不行,谢欢接连重复二遍“良民”,一声比一声大。
“纯正的良民,包纯的。”
“你打他们的话,可就不能打我了哦。”
谢欢醉酒外加胆怂,直接给人干趴下了。
姜时愿甩了甩,没甩动。
抬头,就看见谢渡颔首低低笑。
声音清冽,低低的,带有些磁性。
宛如一块甜滋滋的糖,又宛如一杯醇香的红酒。
总之一句话,把姜时愿迷倒不知所措。
【统儿,他在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