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与安云开对视一眼,不明白文秀娘怎么找来了这里。
“开门吧。”安云开擦了擦嘴起身,对着烨华看了一眼。
烨华懂事的回了房间并关上门。
门外,站着的的确是张文秀夫妇。
“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文秀娘头上还有汗,看得出来是匆忙过来的:“我们是有一事,想请教姑娘。”
“进来说话吧。”周氏把人领进屋:“你们吃过了吗?”
“我们吃过了,不用管我们。”张文秀说完直接跪在了安云开的跟前:“安姑娘,我们是来谢过姑娘的。如果不是姑娘的提醒,我们到现在也不会发现文秀的尸骨就在王大魁她们家的后院。”
“他做恶多端,这一天迟早会来的。”安云开扶起她:“我也是自救,并不是帮你们。你们今天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王大魁这样的畜生,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我们自然是想他死。”文秀娘没有起来,一直跪在地上。
安云开听着她的话,看着她的动作,眉头紧蹙:“婶子,是不是王大魁那里生了变故。”
如果不是王大魁那里生了变故,文秀的父母不可能找到她这里。
“没有。昨天我们去了县衙。县令大人对于王大魁一案很是重视,要严惩王大魁。只是另外几人身份不明,一时间县令大人无法定案。我们是想求安姑娘,能不能帮忙找出其它几人的身份。
“你们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周氏听着文秀娘的话,脸色不太好:“我与姑娘初来乍到,对于王大魁之前的几个媳妇压根不认识,怎么帮你们找。”
“我知道我们的要求强人所难,但这件事只有我们联手,才能定王大魁的罪。王大魁的大舅舅是牢头,想来你们也是知道的,只要王大魁没有定罪,就有可能回到这里。王大魁真要回来了,你们肯定也是不想的。”
如果不是安云开的那个梦,大家不会想着去挖王大魁的后院。王大魁如果真能回来,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安云开。
周氏看着姑娘。
安云开沉思一会:“你们的担忧不无道理。你们先起来,我答应你们就是。”
王大魁的罪名一日不定,确实是个大问题。
“姑娘,我们就知道你一定是个聪明的人。”张文秀起来:“昨天对于张大魁一案,县令大人已经审过来了。但因为还有几人身份不明,县令大人就把这个案子暂时压下来了。一日没有定案,这件事就会有变化,我和她爹担心这件事有变,就想和姑娘一起联手,早日知晓另外几人的身份。”
“目前来看,其中三人肯定有文秀还是他之前的两个妻子。除了你们,另外两家,你们能找到吗?”
“另外两家他们不肯出面。”文秀娘刘长英说起这件事脸上就十分生气:“她们定是收了李氏她们的封口费,县令大人找他们问话,他们却说自己女儿本来身体就不好,而她们的女儿死后埋葬在哪里,是李氏她们的事情,不关她们的事情。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家人是无权过问的。”
“安姑娘,如果不是他们的证词,县令大人那里也不会不好定案。现在就我们一家咬死王大魁杀了人,其余两家不作证,否认了他们的女儿有可能被王大魁所杀的可能。”张父张立冬接话。
“另外两家不指认还要帮他们做证洗白?”安云开一怔。
张立冬点头:“就怕他们到时反咬我们一口。”
“他如果完好无整的回来了,我的文秀怎么办?都怪我,当初不该听信李氏的花言巧语,嫁进了他们家。谁知进门不到半个月,人就出事了。”刘长英说起这事,眼泪掉个不停。
“其余两家不作证,这个案子肯定不好定案。”不得不说,李氏她们的能力还是有的。
短短一天时间,就让另外两家没有办法出来做证。
没有证人,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没有办法确认王大魁后院那些人是王大魁所杀。
最后说不定真的会无罪释放。
“安姑娘,你有办法让大家找到那些尸骨,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的。我们现在只能求助姑娘,一定要把王大魁的罪定死,不能让他出来祸害人,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你的处境你们也是看得见的,来到这里,吃饭还是个问题,又有多大能耐。至于我的那个梦,估计是你姑娘她们不忍心我再嫁进去遇害,给我托了梦。”
“姑娘,你真的没有好办法了吗?”
如果能现代,当然有办法。各种高科技检测,不用多久就能知道死者的身份。
但这里是古代,就算县衙有仵作,不给她们用,她们又能如何。
“你们先回去吧,我要好好想想。”安云开当然不想王大魁出来,他要出来,要对付的人不是别人,肯定是自己。
所以,她得想办法让县衙定案,再也没有办法回来。
“相信姑娘也和我们一样不想他回来。他就是个畜生,他要是回来,姑娘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我们住牛栏村,姑娘如果有办法了,可以来找我们。”
“如果其他两家已经改口,相信他们下一个要找的人肯定是你们,你们自己注意安全。”
刘长英与张立冬点头:“就是死,我也要指证他们。”
送走刘长英与张立冬,安云开坐在桌子上,有片刻的沉思。
“姑娘,要不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周氏缓缓开口:“趁王大魁他们现在没有出来,我们要是离开这里的话,他们一时半会的也发现不了。”
周氏实在不想姑娘再经历半分危险。在她看来,离开这里,就是远离了危险。
“周妈,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安云开抬头:“但王大魁这人作恶多端,一定要死。”
“你要帮她们?”
“不是帮她们,是帮我们自己。今天我们先去县城置办东西,回来我再想想这件事要怎么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