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阳光如约而至,大地焕着迷人的清香,路边和山坡上的花草带着露珠竞相开放。秋香的心情格外舒畅。走向田野时好像好想飞跑撒欢。起伏的山峦比任何一年都绿意浓浓,五颜六色的野花处处在争奇斗艳。各种羽毛的小鸟忙碌的好像有去不完的胜地。庄稼更是竞相怒放着绿叶。
被多天笼罩在阴雨里的山村,一片生机盎然。
秋香沉浸在如画般山水的炫耀中,沉浸在小路上近乎奔跑的喜悦中。忘记了今天出来到地里除草的事,不经意间走到了葛大叔放羊的小山坡上。
葛大叔依旧坐在附近十里最大的那棵大树下。远远就看见秋香向这边走来,欢快的脚步让妩媚的身体就像舞蹈一样。看的葛大叔如痴如醉。看秋香越来越近,心跳也越来越重。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秋香了
使之秋香走到了自己跟前,还没反应过来说什么,秋香也没搭话,抿嘴笑着看了葛大叔几眼,便找了个地方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也同葛大叔一样,放眼遥望着远方。带有绿嫩叶子的树枝在秋香手里偶尔的晃动着。两个人看着似很安静,静的连秋香手里枝叶晃动的声音都很清晰。
秋香看着葛大叔没有言语,只是在那里遥望着远方,从侧面看,就像一位饱经风霜的哲人,深情的凝望着遥远的山峦,仿佛那连绵起伏的山峰上,留存着无数个故事,在一遍遍的回放着,表情中凝聚了太多的回忆。
看来如果秋香不说话,葛大叔也许到了日落西山也不会再有言语,更不会和秋香主动的搭话了。
秋香笑着问了葛大叔很幼稚的问题“你怎么还不结婚?”
一句话问的葛大叔又是好一阵的沉默。当秋香再次的催问后,葛大叔很幽默的说“在等你给介绍呢!”
一句话说的秋香立刻笑的毫无节制,一波接着一波。
灿烂的笑声回荡在宽阔的山之谷间,又越过群山峻岭,扩散到了山外的广阔世界里。
连绵起伏的山峦已经不在,开满山坡的野花也不在,整个的世界都被消失。剩下的只有两颗撞击的心在互相交融着。一整个的下午,就让俩人消耗在那片树林里,谈论着美好的爱情。
秋香走在回家的路上时,日头已经快要下山了。路旁的野花依然那么美丽多彩,夕阳笼罩的田野,被绿色植被覆盖的大地,蒸着肉眼看不到的烟雾。微风拂来,鼻子里全部是草花香气。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一望无尽,犹如画家描绘的最美丽的画卷,让人醉的一塌糊涂。
秋香的身体微感疲惫,但心就像沉入湖底的彩色河卵石,在清凉的湖水中,湖水中的河卵石,经历过不知是多少万年的冲击,变得浑圆而光滑,赤裸的脚底踩在上面,平静而踏实。又如同肩负了很久的沉重包袱被卸掉了一般。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轻松的可以飘起来。
连绵的连雨天可算结束了。秋香这些天忙于给自家十亩多地的庄稼除草,每天晚上回来后还要做饭。很是劳累,也没心思去找葛大叔偷欢。
到了昨天下午,总算把地里的草全部除完。晚上洗了个热水澡后,沉沉的睡了足足十个小时。清早起来感觉这些日子的疲劳一扫而去。吃完早饭又回到炕上躺着看起了那些小说。
傍中午的时候,院外响起了摩托车声。声息后,就有了敲大门的声响,秋香起身走到大门口,看是邻村的闫庆华,很是吃惊,因为闫庆华是和丈夫李刚一起出去打工的,于是没等闫说话就先问了句:你怎么回来了?李刚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闫说我家地里没人干活,所以请了假回来给地里除草。
闫庆华说:“李刚哥他们因为工地任务紧,老板没有给假。他回来时,李刚哥买了个电饭煲让他带回来。”
说着就从摩托车上搬起不大的纸箱,秋香打开大门引着他进了屋里。暖壶里的水是早上灌的,于是给闫泡了杯花茶歇息一会。
秋香问了许多工地上的事和李刚的身体情况,听到一切安好。始终提着的心放下了许多。别的无所谓,只要平安就好。
庆华因为忙着去地里干活,午饭都没吃就赶回去了。
秋香看着电饭煲,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家里之前有电饭煲,只因年头太长了,焖的米饭老是有夹生。李刚肯定是挂在心上,要不也不会这么着急让别人捎回来。
秋香知道,在李刚的心里,她永远是第一位的。
进入七月,地里的庄稼长势不错,就是到了该除草的时候了。秋香虽然从小没在农村干过活,可自从和李刚确定恋爱关系,尤其是嫁过来之后。秋香对农活已经越来越熟练了,也不怵。而且渐渐成了行家里手。
对每年该种什么,怎么种,比李刚还内行。这点除草的事,对秋香来讲,更是小菜一碟。没用多少天,秋香自己就把十多亩地的杂草全部铲除完毕。
接下来的日子显得悠闲自在。除了看看那些小说,再没别的事情可做。
上午去村里桂花嫂开的小卖部,见她和韩婶,小娟,老李头在打麻将。先是桂花嫂看到秋香就抿嘴偷笑,秋香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后。伸手拍打了一下桂花嫂的手臂。小娟眼尖,问你们俩有什么秘密?桂花嫂说都是不带把的,能有什么秘密?说完自己又哈哈大笑,秋香不理桂花嫂,自己走进里屋货架上,拿了些香皂卫生纸酱油之类的,装好袋子就出来了。
小娟还在刨根问底,桂花嫂就说那天和秋香一起走山路时,秋香看到花蛇吓的都尿裤子了。大家听完也都哈哈大笑,只有老李头说桂花嫂你个臭娘们没有口德,什么都往外说。
秋香也不接桂花嫂的话茬,伸手使劲掐了桂花嫂露在外头胖乎乎的手臂。疼的桂花嫂只好求饶,不再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