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孔公子。都拿好自己的东西,回礼部去。”
“是……”
……………………
一个月后,柳国使者带着紫嫣公主,一脸喜气的回了柳国,紧接着,年岁十七的太子开始准备大婚。修养三个月后,孔国公因伤不能再行兵打仗而上书交还兵权。皇帝以关心的名义,派来诸多太医,得到一致无法再行剧烈运动后,皇帝爽快的大笔一挥恩准了。
之后在皇帝的赏赐中,国公爷再以老父母身体年迈,常思故土而请求恩准回乡。
在朝中一片猜疑中,皇帝的圣旨到了国公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开国以来,我朝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孔氏门著勋庸,其统领的军帅戎将实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城也。乃能文武兼全,出力报效讵可泯其绩而不嘉之以宠命乎。
尔国公毕诚,为国付出良多,因孝回家省亲,特赐白银五万两,封邑一万户。钦此!”
宣布圣旨后,满朝哗然。跃朝的爵位往往都是虚封,只有朝廷俸禄,不能享受封地的租税收入。而皇上的此番动作,让那些暗地以为国公府不行的人大跌了眼镜。一时间门可罗雀的国公府又热闹了起来。
在一片恭贺声中,江淋大着肚子和母亲携手踏上回乡的船只。江母看着有些熟悉和陌生的海面感慨道:“没想到来时一包袱,回时一船物。”
江淋抬头看向忙着搬箱笼的船夫,轻轻的微笑,她相信离开会是新生。
孔夫人和老夫人并排站着,双眼朦胧的看着国公府的方向,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就这样离开了,心里说不出的惆怅。
孔莫和国公爷并肩站在船头,良久国公爷开口道:“莫儿,你可知皇上的此番用意?”
孔莫轻点头道:“我们孔氏世代忠良,现又主动交还兵权,若无声无息恩准我们回乡,势必会让那些在朝的老臣心生他想,认为皇上是不是要清洗一番朝堂。现在这样给了我们实地封赏,便从侧面打消了那些老臣的顾虑。”
国公爷转头看着日渐成熟的儿子,点了点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皇上的用意除了你说的之外,还一个便是从那未知的谋反还是以后的启用,来牵制我们。”
孔莫闻言倏的瞪大眼睛,只是只一会又了然般笑开。可不就这个理,皇上一直如此厚待孔氏,若以后起了谋反之心,那便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若没有这个心,等到朝廷用到你时,你受了这么大的恩泽,定是不能推脱。帝皇之术被皇上运用的娴熟之极。
海风阴冷而潮湿,从船舷穿过,熙攘的港口,慢慢的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碧波荡漾的海面上,迎着前方的太阳,孔莫相信,未来会是在他手中的……
完结了各位亲,后面会有一篇他们之后的番外……
74后来……[]
“你到底会不会,会不会啊……”一个七八岁大的女娃,粉扑扑的脸上,一双墨瞳满是怒气。
被呵斥的小家伙扭头,满脸委屈的看着姐姐:“我……我哪知道它跑这么快。”
虹雨瞪着自己的弟弟,双手插着腰气鼓鼓道:“我不管,要是你耽误了我的手工课,我……我就揍你……”
蹲在地上的小家伙一听,顿时泪眼汪汪的哭道:“你揍我,我就告诉祖母去,让祖母罚你。”
虹雨昂着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道:“哼,我才不怕,你要是告诉祖母,我就告诉爹爹去,爹爹要是知道你一个男子汉连拔根鸡毛都不会,才不喜欢你。”
小家伙闻言,一想到自家老爹那副孔武有力的训练场景,就害怕的缩了缩头。泪也不流了,蹲在地上捻着手指头,好似在惭愧什么似的。
正在虹雨得意洋洋的时候,花园口,正走过来的江淋看到眼前的场景,无奈道:“虹雨,你是不是又欺负你弟弟了。”
“娘,娘……姐姐她欺负我。”刚才还蹲在地上的小家伙,听到声音立马起身拔腿跑向江淋,一脸诉苦状。
被告状的虹雨,对着那小家伙不满的吐吐舌头,随后才看向娘亲,微微嘟着嘴不满道:“娘总说我欺负弟弟,明明是弟弟弄坏了我的毽子。”
江淋挑了挑左眉,看向抱着自己大腿的儿子道:“虹棋弄坏了姐姐的毽子吗?”
被唤虹棋的小家伙,脸左瞧右瞧的最后直接把头闷在江淋的衣裙上闷声不吭。
江淋一看就知道自己女儿说得不假,无奈的扯了下嘴角。搬来丰城9年了,在第一年年底生下了女儿虹雨后,第三年虹棋便跟着出生。前四年,江淋的生活基本是在儿女的吃喝拉撒中度过的。
江淋伸手拉开儿子的身子,对着他的额头轻轻弹了一下指道:“瞧你,还学会恶人先告状了。难道不知道做错事要认错和道歉吗?”
虹棋苦着脸,揉了揉额头呢喃道:“娘亲,我跟姐姐道过歉了的,可是姐姐非得让我给她拔鸡毛她要重新做一个,我……”
虹雨哼哼两声,从后面走上来看着娘亲道:“琴夫子说了,今天手工课要看大家亲手制作的鸡毛毽子,难道要我作假吗?”
江淋听了,看了看憋着嘴的虹棋,耸了下肩:“既然这样,虹棋就别哭鼻子,好好的给姐姐拔几根鸡毛,帮着姐姐完成功课。”
虹雨听了一脸胜利的看着弟弟,虹棋哭丧着脸看着孩子院子里溜达的公鸡。
江淋瞧了点了下虹雨的额头道:“你也是的,你弟弟从小到大哪抓过什么鸡,你这样火急火燎逼着他,哪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