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一通教育,夏如溪被亲哥送回林隽那儿,毕竟还有一屋子的猫嗷嗷待哺。
换了衣服洗了澡,夏如溪坐在地垫上,手拿着一个鸡小胸冻干喂奶糖。
开始还专心盯着奶糖吃冻干,盯着盯着,她想起亲哥在海底捞跟她说的,
“林隽与安同欣不一样,他不需要像安同欣那样因为生意而仰人鼻息。所以你对林隽不能再像一样,你们两个没有从高中开始的感情基础,他不可能去无底线的包容你,或者说纵容你。”
这些话说的夏如溪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更让她难受的是哥哥送她回来时,车上只有他们兄妹二人时说的,“林隽其实比你想的还要喜欢你,但是就算是这样,你也看到了。在触及他的不可碰触的地方时,他是有情绪的。”
车到楼下,在夏如溪收拾东西下车时,夏源喊住了她,“如溪,对于你来说,林隽并不是一个好的借种对象。”
没有十年的感情,他远比自己想的要喜欢自己,他不是一个好的借种对象……
夏如溪把自己搬来住到现在生的一切都想了一遍,一件一件的过一遍,她现,林隽确实有一点像哥哥说的那样。
那次他与外卖小哥换衣服上来给自己送外卖,顶风冒雪在集团楼下等自己下班。
甚至更早一些,他送自己的高跟鞋。
他对自己远比自己想的要用心。
想到这些,夏如溪觉得胸口有些闷。
她无形之中享受着林隽的用心,可是当自己像算账一样算这些的时候,她又觉得这些用心,好像一道枷锁。
压得她难以接受。
她慌了。
鸡小胸冻干吃光了,还想吃的奶糖伸脑袋拱夏如溪的手,示意她,自己还要吃。
被奶糖舔了手指的夏如溪回过神,她从冻干桶里随意抓了一把洒在桌上。
一把冻干安抚了奶糖,夏如溪又想事情想得入了神,丝毫没有注意到对面墙角柜子上的宠物摄像头转了过来。
出差的林隽躺在酒店大床上,睡不着的他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不是挂念家里的猫,也不是因为研基地的合作而烦心。
他想的是夏如溪。
从周六知道她所谓的去酒店完全是为了气前男友开始,他就在生气。
他气自己成为她“报复”别人的工具。
对于恋爱对象的前任与过去,林隽一直觉得既然选择爱一个人,那么她的过去,就是翻过去的书页,过去了就过去了。
同时,他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
另一半不得已与前任有联系,他是可以理解其中的情有可原与无可奈何。
但是他不懂,他不明白夏如溪。
为什么要选择暴露隐私的方式,用在酒店做爱这种形式来报复安同欣。
在报复与隐私面前,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吗?
生气的情绪一旦生长就会快在他的心里蔓延,到现在,他每天晚上都难以入睡。 林隽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夏如溪,但是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她。
她的一举一动,她的一颦一笑,甚至,她在床上的喘息呻吟,都会入梦来“骚扰”他。
睡眠质量差到如此境地,林隽躺不住了。
他坐起来拿过手机,打开摄像头的app,看看这会奶糖它们在做什么好了。
说不定会看到她喂猫。
事实上,看到的比喂猫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