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洱淡淡地搭腔:“落在家里了。”
阮唐傻兮兮地笑个不停:“小洱,原来你还有讲冷笑话的天赋。”
回到医院才八点。
肖长业去上班了,给肖洱打了电话询问情况,接着说,今天晚上沈珺如就该回来了,她会来医院陪床。还让她自己在医院乖乖看书,不要着急。
这边刚放下电话,沈珺如掐着点似的,又打过来一通。
两人说的内容差不多,不外乎“你自己看看书”之类的话。
家长的世界里,学生唯一需要做的,可能只有读书吧。
等她终于结束全部通话,又有人造访了。
肖洱听见病房门被人轻叩三声。
“进来吧。”
有人推门而入。
肖洱看见来人,目光微愕。
是杨成恭。
他的手里拎着一篮水果,而且是那种医院边常见水果店包装好的一篮。
规规矩矩,有礼有节。
不像聂铠……肖洱下意识地看了床头柜上那个空奶茶杯一眼。
“听说你被烫伤了,我来看看你。”杨成恭说,“医生怎么说?有没有忌口或是需要注意的事情?”
听说?
杨成恭什么时候关心这种事情了?
“没什么大事,一点小伤。”肖洱对着杨成恭,也不自觉地客气起来。
杨成恭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肖洱抬眼看他。
杨成恭接着说:“如果你担心因为这个耽误学习,我可以帮你抄写笔记。”
“不会耽误课程,我明天会去上课。”
“你的腿……”
“有人送我。”
杨成恭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什么,最后却只是说:“那,就好。”
相对无言。
“我一会还有数学辅导课,先走了。”他从进来到现在,连坐都没坐,似乎是很匆忙的样子,说,“明天见。”
“再见。”
他走了,说了几句客套话,就留下一篮水果。
真是个怪人。肖洱暗想。
巧的是,前脚杨成恭刚走,后脚聂铠就脸色臭臭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