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庄卿应下,
薛余搬家有经验,带来的东西比较齐全,他把自己的东西拿进卧室,打开行李箱一样一样的往卫生间摆放洗漱用品:“哎,对了,我们都没好好认识一下,我叫薛余,你呢?”
庄卿垂了下眼睛:“我叫庄少卿。”
“庄少卿?”薛余重复了一遍,旋即挑起眉梢,“嘿,还挺古风的,好听!我有一个朋友,叫庄卿,不知道跟你的卿是不是一个字。”
庄卿:“……你朋友?”
“对。”薛余信口道,“不是很熟的那种,不过你比他帅多了。”
“是吗。”
“当然,那哥们儿在国外不知道怎么造的,小小年纪啤酒肚秃脑门儿,看着比他哥长得都着急。”薛余把箱子里的衣服一股脑堆在床上,“所以说这外国的水土不养人,哎,我叫你少卿行吗?”
“可以。”庄卿站在一旁看他往柜子里挂衣服,心里对昨天的冲动决定产生了一点点怀疑。
他是指望从这人嘴里了解什么呢?
“对了少卿,你是做什么的?”薛余探出半个身子,询问道。
庄卿:“贸易。你呢?”
薛余面露恍然,这个词可太笼统了,这家伙还挺谨慎。
“我啊,我做劳务派遣的,通俗点就是中介。”他说。
“这样啊。”
庄卿彻底死心了。
一个中介能了解重洋集团的什么内幕?况且还是连进公司都得让人给搞个工牌的选手。
庄卿看了眼时间:“薛先生,我下午还有事,得先走了。”
薛余愣了一下,看了眼他小小的行李箱:“你不用布置一下吗?这里可不像酒店东西那么齐全。”
“下午我会让人把东西送来。”庄卿说。
“那行,那你去忙吧。”薛余出来送他,“我在家的时间比较多,有需要帮忙的给我发消息。”
“好。”
庄卿道了再见便抬脚离开,乘电梯下到车库,司机老徐见他出来,立刻下车打开保时捷的后排车门。
“老徐,下午你去帮我买一些生活用品送过来……”他话说一半,视线落到老徐凸出来的啤酒肚上,又抬眼看向那几乎滑到头顶的型发际线,掩唇轻咳一声,“不用送上楼,你把车子停在这里打车回公司,我晚上回来自己搬。”
“啊”老徐不解,“怎么能让您亲自搬东西呢?”
庄卿坐进车里:“没关系,走吧。”
“……哎,好。”
早餐
夜里十一点,庄卿将电脑里的数据存档后关机。
扫了眼桌上一大摞漏洞百出的文件,庄卿叹了口气。
他站起身走到重洋大厦顶层的落地窗前,下方城市熙攘的霓虹流光,映衬着远处海上昏茫茫的幽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去年秋天,庄重洋在电话里老泪纵横,说自己年龄大了,身体也不好了,前几年放权给他哥庄深以后,公司利润逐年下滑,到去年年底负债率已经高达6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