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个舆论是谁泄露出去的?”他问。
律师笑笑:“不知道。”
驰远:“……”
他看着对方的表情,心底隐约生出一个猜测——
吴颖?
操。
这家伙不会是病急乱投医吧?掀起风波企图水落石出,或者……给江夏露施压?
驰远大脑飞速运转,就听律师又说:“此前你朋友去找过江夏露,他让我跟你讲一下当时的情况。”
“我知道。”驰远说。
律师一愣:“你知道?”
驰远看着他的反应,忽然意识到吴颖并不知道龚小宝又回来了。
他轻笑一声:“麻烦转告吴颖,我在里面挺好的,让他别担心,还有,遇事别冲动,自己的安全最重要,要为我的事被人揍出个好歹我可担不起。”
律师和助理对视一眼,哭笑不得:“那驰先生的意思是?”
“我想再等等,时机成熟我会上诉。”驰远说,“到时候还得麻烦殷律师来代理我的案子。”
殷年脸上还是得体的笑:“好的。其实我最近也仔细了解了一下你的案子,其中很多单独拎出来都算不上证据的证据,对你都是有利的,而这些证据叠加在一起,事情就不简单了。”
“比如呢?”驰远问。
“比如,余国忠在四年前,被人控告猥亵未成年,但是当事人小女孩是个脑瘫儿,说不清楚话,并且面对余国忠时,并没有表现出恐惧和排斥,反而很开心。而女孩的父亲,是省内有名的企业家,可惜事发前一年刚刚离世,而接管他家业的小舅子,也就是女孩母亲的弟弟,是一个行事狠厉果决的年轻人。法院宣判余国忠无罪的第二天晚上,他去余国忠所在的村子里,对其动用私刑,造成了永久伤害。”
驰远脑子里回味着“企业家”“小舅子”这些词汇,莫名有些熟悉。
殷年继续说:“还有,余国忠大女儿落水身亡后,有邻居听到小女儿回家和余国忠大吵一架,甚至动手了,随后他们搬离了那个村子。”
“殷律师。”驰远隔了几秒才开口,问的却是之前说的内容,“你说,余国忠被人动用私刑造成永久伤害,我能问一下,是什么私刑吗?”
殷年笑笑,“啊,你可能看不出来,他被割掉了g丸。”
“……”
韩山不知道第几次剪断铜线,他有些烦闷的丢下手里活计。
怎么还不到中午,想抽支烟。
张强不知道第几次溜达过来:“韩组长今天不舒服吗?”
“……”韩山抬起头,“昨晚没睡好。”
他联号昨天发扬风格,一个鸡腿撕吧撕吧全监舍每人都分了一口,大概是自个儿没吃过瘾,半夜又做了啃鸡腿的梦——
要不是韩山胳膊顶着,这家伙整个人能钻进他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