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学一校友,打球磕到脑袋没当回事,过了小半年,慢慢开始失眠、晕车、注意力也很难集中,你出去以后也要多休息,不然落下什么毛病,我这后半辈子都别安心了。”
韩山紧闭的眼睫轻颤,笑道:“哪那么严重。”
“我说真的,你别不当回事。”
“……知道了。”
“舒服吗?”驰远又问。
韩山:“嗯。”
“那是,不是我吹,我这双手堪称人间极品,做什么都像样,中看又中用!”驰远这会儿嘴有点碎,被韩山发茬戳着的指尖传来鲜明的麻痒感,他需要说点什么分散注意力,“……我能20秒还原魔方,还会折那种特别复杂的纸花,你想不想学啊?明天没事我教你。”
“那你在车间干活那么慢,是故意深藏不露?”韩山插话,脑子里浮现驰远写字转笔时的模样。
很中看。
“靠……”驰远笑起来,小心地用水流冲掉韩山头上绵密的泡沫,又调皮地拨了下他的耳垂,“你学坏了啊!”
韩山也笑,感受那只好看的手细致的抚过自己耳后,肩颈,又拿起毛巾一寸一寸往下,同时慢慢加着力道,很舒服,比起擦洗更像按摩。
“你这两天都没怎么动,其实很干净。”
“嗯。”
……
驰远呼吸渐渐放轻,隔着一层毛巾抚过那截紧实柔韧的腰际……
这样好吗?
不好吧……
可韩山能不能弯,总得掰掰看吧?
……
听到身后人安静下来,韩山想着应该是差不多了,他转过身:“前面我自己来吧。”
驰远抓着毛巾的手顿了顿:“……好。”
韩山敏感地捕捉到他的僵硬,眉梢一挑,不用往下看就明白了。
“咳……驰老师。”他面上生出一丝不忍:“你还是解决一下吧。这么来来回回,会出问题的。”
驰远:“……”
羞耻心这东西其实很脆弱,这么折腾几次也就没了。
他猜得到自己如今在韩山心里大概是个什么形象,没什么好扭捏的,干脆顺势发出邀请:
“那你一起吗?”
韩山看着他的脸,嘴角又要往上跑……
驰远没好气地将毛巾塞到他手里:“老母猪耕地——光会使嘴。”
“操。”韩山被他逗乐,“我那意思不是真要……”
“可我当真了。”驰远垂下眼,不情不愿地拖着凳子挪回自己的花洒下,“你那天说的每句话我都当真了。”
韩山:“……”
见他不说话,驰远把开关转到冷水那边打开,闭上眼睛任冰凉的冷水浇在身上,接着激灵灵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