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之前我听见他这么说,我会很欣慰。
但现在,我心里却只有说不出来的疲惫。
在我们过去相处长达七年的婚姻里,他暴躁,他控制,他们父子俩对我就像毫无关系的保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如今不过几天,他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的次数超过了以往七年的数量。
以前我衣不解带地照顾父子俩,从白天到黑夜。
他们只会觉得理所应当。
如今我真的离开了,他们却集体后悔了。
反倒是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喋喋不休地在电话里说话。
“你的家就在这里,你不回来能去哪里?我今天刚开完会,很头痛,你以前给我吃的头痛药在哪里?”
“我吃完药就去照顾景浩,他又在喊妈妈了,你就真的这么绝情?”
愤怒像火舌,瞬间窜了起来。
我压抑着怒火,努力让自己不要成为他那样暴躁的人。
“孟时舟,请你记住,离婚协议你已经发给我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不再是你的妻子,更不是你们口中的保姆,头疼脑热的找你们的江念小姐。”
“不管你头疼胃疼还是要死了,都跟我无关。
孟景浩发烧了,就送他去医院,挂号看病找医生,找我没用。”
“我最后说一次,不要再打电话了烦我了。”
说完这番话,我不等他说话,果断把电话挂断。
几秒后,电话又嘟嘟响起,我烦躁地接了电话,“你烦不烦,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不好意思陆小姐,我是楼上的周婶,你的蛋糕我想预定个九寸的,今天我孙子过生日想吃。”
周婶顿了顿,又补充,“如果你没空的话。。。。。。”
“有空有空,我现在就给你做,等下做好就让星野给你送上来。”
收了周婶的定金,我才长舒一口气。
差点得罪了财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