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屋内,图拉格长长舒了口气。
这块百夫长令牌可能对数以万计,甚至是数以十万计的奴隶军来说都是无法抵御的诱惑。可在那个少年面前,说是一块烂铁都是贬低了烂铁的价值。
百夫长。。。图拉格苦涩摇头,中间更是有着一抹酸楚的苦笑。
经过这段时间以来对大月墨氏的加深了解,他才逐渐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认知。
别说是一个奴隶军的百夫长,纵是那掌一州之兵,位列大将的存在,在那个少年眼里,可能也不过狗屁二字。
城南营区,操练场上
不同于往日的嘈杂,今日的操练场格外的安静。除了笔直站立于场中的近百人外,再无一人于此驻足。
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虽说大月墨氏质子擢升百夫长一事算不得什么坏事,可也在极快的时间里遍传了城南三个营区。
就眼下这个节骨眼儿,还没有谁闲的没事来找不自在,就是每日流动巡逻的亲兵卫队都有意无意的绕开了眼下这方操练场。
队列中,一六分队兵卒第一时间便发现了不远处走来的几人“是百夫长!百夫长来了!”
“你见过百夫长?”一旁,年轻兵卒发问。
“那是自然!百夫长就是我家什长大哥,前段时间还在大伙房见过!”
“听闻百夫长独喜黑衣,应该差不了”
随着不远处得数人越来越近,走在前列的那袭黑衫身影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参见百夫长!”
“参见百夫长!”
一时间,场中近百名兵卒纷纷俯首,对着前方那名黑衫少年抱拳大喝。
纵然在场兵卒绝大多数都是二三十岁的年纪,纵然平日里都养成了自由散漫的习惯,可在面对前方那个走来的黑衫少年时,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正起了面色。
别的都先不论,就单单是昨夜那一仗,便足以让在场的近百名兵卒实打实的佩服。
或许在旁人身上,年龄永远是个抹不去的沟壑,可眼下这个黑衫少年,却早已超出了年龄的界限。
“行了,都他娘啥样儿自已心里没个数?”墨书嘴角一撇,随声便盘坐在了地面上。
见状,在场近百名兵卒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所有人都被前者这一行为整的手足无措。
他们见过凶的,见过厉的,见过滑的,可就是没见过如眼下这般古怪的百夫长。
“小爷不爱装,就这鸟儿样。你们若是想端着,那便端着吧”
墨书双手后撑,盘坐原地。不知何时,嘴里又多出了根狗尾巴草。
“百夫长!卑职也想坐!”队列中,一壮汉放声喊道。
“想坐就坐,哪儿他娘的这么多事儿!”言罢,屁股有些痒痒的墨书又在地面上蹭了蹭,完全就没有半点百夫长该有的样子。
“记住喽,小爷只管打仗,不管输赢!活着,老子回来请你喝大酒!死了,那你他娘也就是个短命鬼!”
“哈哈哈,百夫长说的好!”
“坐!都坐!一个个的都还装个蛋!”
一时间,场中近百兵卒纷纷坐了下去,就在那三言两语间,所有人都显露出了最真实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