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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不願意承認？

溫庭月糾正她的說法，「本來就不是。」

黎青笑了笑，不反駁，「我困了，姐姐看完書早點休息，我先睡了。」

像一隻蜷睡在主人身邊的軟萌小貓咪，黎青的手乖乖圈在腰上，沒再做越矩的舉動。

天氣轉涼，臥室暖氣沒開，溫庭月側目看著身邊安睡的容顏，擔心黎青著涼，放她進了被窩。

看了幾頁的書放在床頭柜上，第一次沒放回書架。

溫庭月扯了扯被子，蓋好自己和黎青，在被子底下握住黎青的手，輕手輕腳拿開。

這麼一會兒，黎青還沒睡，溫庭月和她拉開距離，和她強調，「不要抱我，我們各睡各的。」

知道黎青睡著後會往自己懷裡鑽，溫庭月這回不把枕頭放中間，也不往黎青懷裡塞，而是抱了個枕頭在自己懷裡。

半夜，溫庭月清醒著沒睡，她抱著枕頭面朝黎青側臥。

咫尺之遙的黎青沒有任何往懷裡鑽的動作，保持一個睡姿睡在她身邊，呼吸聲時起時伏，平穩輕緩。

有一個念頭在溫庭月心裡生起，她放開枕頭，輕碰了下黎青，「黎青？」

黎青對她的觸碰沒有反應。

溫庭月試著又碰了碰，指尖所觸，黎青的身體溫熱柔軟，她屏息收回自己的手，準備睡遠一些。

剛一動作，旁邊窸窸窣窣聲響，黎青貼了過來，手往腰上摟，小腦袋往脖頸里鑽，為了找到舒服的姿勢，在她脖頸上蹭來蹭去，調整了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

撐著不睡，就為了確定這件事。

現在溫庭月確定了，每一個相擁醒來的早上，都有一個黎青主動抱上來的前夜。

黎青醒著的時候喜歡抱人，睡著了還喜歡抱人。

作為那個被抱的人，在這之前溫庭月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抱彎了，睡著了會主動去抱黎青。

現在那點懷疑沒有了，彎的自始至終都是黎青，都是黎青先抱得她。

溫庭月輕推了推黎青，在夜裡不自覺壓低嗓音用溫柔的語調說話，「黎青，不要抱姐姐，自己一個人睡。」

黎青貼臉蹭了蹭，摟在腰上的手沒有一點放開的意思，甚至感覺她摟得更緊密了。

熨貼的身體漸漸升起不該有的熱意，溫庭月幾番猶豫，拿開緊摟在腰上的手，掀起被子一角，悄無聲息的下了床。

臥室里的布局陳設全部在腦海里，沒有光線照明，僅靠記憶，溫庭月走到了臥室門口。

她按著門把手輕輕往下壓，輕手輕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