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道:“给我也点一支。”
香肠一愣道:“我艹,你都这逼样了还惦记着抽烟呢?”
向北道:“死不死的也不在这一支烟。”
香肠给他点了一支,向北美美抽了两口道:“我也有这种感觉,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是我俩干的,而且还知道你躲在西山。”
香肠不解道:“那他为啥没抓我俩呢?”
向北道:“我也纳闷,也许是有贵人相助吧,先别管了,他当时没抓咱们,现在更不会抓了,见招拆招吧。”
香肠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道:“小北,我给你说个事你别激动。”
向北道:“什么事?”
香肠道:“我听说你们局里正在审查你和你师傅。”
向北惊道:“你说什么?!”
一着急就想坐起来,结果牵动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烟也掉到了被子上,烫出了一个小洞。
香肠连忙扶着他躺下,取掉烟头道:“艹,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我也只是听说,还不一定呢。”
向北忍着疼不可思议的问道:“为什么要审查我俩?”
香肠正要说话,花花和阿珍一人拿着一个冰激凌进来了,伸着粉嫩的小舌头不停的舔啊舔,香肠一指花花道:“我就是听她说的,你问她吧。”
花花舔着冰激凌呆萌的问道:“问什么?”
向北看着她问道:“局里为什么要审查我和我师傅?”
花花愣了一下,看着香肠骂道:“长舌妇,让你别说别说的,怎么你那个嘴比棉裤腰还松啊!”
香肠讪笑道:“他是我兄弟,我能瞒着他么。”
花花哼了一声,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嗯,那个,我也是听我爸说的,说局里好像要对你俩进行审查,我问他原因,他也不给我说,还骂了我一顿,你先别多想,好好养伤,我再打听打听。”
向北心想花花的爸爸都这样说了,那肯定错不了,他妈的,自己和师傅为了抓捕罪犯一死一重伤,居然还要被审查,这他妈还有天理吗?!
他越想越气,恶狠狠的对花花说道:“去,你去把丹周给我叫进来,我问问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花花撇嘴道:“又不是我要审查你,给我耍什么威风,耗子扛枪窝里横!”说完摔门而去。
病房里三个人都沉默着,阿珍偷偷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脸的紧张,手里的冰激凌化了都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丹周推门进来,看着向北问道:“小北,怎么了?不舒服吗?”
向北烦躁的对香肠和阿珍挥挥手道:“去去去,你俩都出去!”
香肠赶紧拉着阿珍走了,丹周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看着向北没说话。
向北道:“队长,我想问一下,局里是不是在对我和师傅进行审查?”
丹周干脆地答道:“是。”
向北没想到他回答的这么痛快,正要愤怒的咆哮,病房门被敲响,丹周喊了声进,门被推开,两个穿着警服的中年走了进来。
丹周一愣,看着其中一个中年说道:“老刘,你们这是……”
老刘道:“丹队,我们过来了解点情况。”
丹周冷笑道:“呵呵,你们嗅觉很灵敏嘛,人刚醒就过来了。”
老刘看出了他的不满,苦笑道:“丹队,我们也是进行正常工作,你理解一下。”
丹周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另外一名中年似乎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板着脸对他说道:“请你回避一下,我们要问向北几个问题,我想你应该知道相关规定。”
丹周对向北道:“没关系,例行调查而已,好好回答人家的问题,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说着推门离去,楼道里随即响起一声响亮的吐痰声,嗬,呸!
老刘笑着摇摇头,掏出工作证道:“我们是市局督查室的,今天过来对你进行例行审查,请你配合。”
向北斜眼看着他道:“审查什么?”
老刘和那个中年拉过椅子坐到病床前,中年掏出笔和本子道:“请你详细叙述一下8月26日晚上绑架案人质家属李广财被杀害的经过。”
向北想了想,把那天生的事情详细的叙述了一遍,不过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略过了李广财去公安厅家属院取钱的细节。
中年认真的记录着,听完后问道:“李广财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向北道:“这我上哪儿知道去,我只看见他从汽车的后备箱取出来的,应该是早就准备好的。”
中年又问道:“为什么案当晚有你和王卫东两名警察的保护,李广财还是被杀了?你俩当时不在他身边吗?”
向北猛然一惊,顿时警惕了起来,他耳边响起了那晚李广财被杀时师傅说过的一句话:“唉,小崽子,这下咱俩麻烦大了。”
当时情形危急,他没顾得上去想这句话里的深意,现在才明白师傅为什么会这样说,也明白了他俩为什么会遭受审查。
他妈的,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李广财能当上城管局的局长,背后肯定是有关系的,而且可能还不是一般的关系,他现在突然被杀了,那他背后的人能高兴吗,肯定要泄一下怒火,找谁呢?四个绑匪都已经被抓了,也没必要再收拾了,等着法律的判决就行,反正这种绑架碎尸的恶性案件,犯罪分子肯定难逃一死。
那么他和大老王就被推到了前面,最起码是个保护不力嘛,两个警察贴身跟随,还都有枪,居然眼睁睁的看着李广财被杀死,这能说得过去吗?!
向北忍着心中的怒火,耐着性子答道:“我俩当时就在李广财身后,但是为了防止提前暴露,我们跟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是完全符合案件侦查规定的,而且这个距离也并不是很远,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调取现场的监控录像,不过谁也没想到绑匪会突然拔刀捅刺李广财,这一点是不符合正常逻辑的,完全是意外,等我们冲上去时已经来不及了,李广财已经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