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讷起身欲追,却被男人给制止了。
“将军,这人不抓吗?”他从地上起来,揉了揉被给一人踹疼的胸口,龇牙咧嘴。
裴怀瑾却望着那人消失的屋顶若有所思,他想起之前他那继母派人暗杀那次,也是这人。
“无事,他还会再来的。”
熊讷望着已经被劈散架的马车,心疼般皱着脸,“这辆马车可是用上好的木材打造的,架起来平稳的很,将军,那黑衣人是得多恨你啊?看这牛劲劈的。”
他一脸心疼。
但幸好这不是将军府最好的那辆马车,府内还有一辆用精铁铸造的,通体玄色,刀剑不入还宽敞,只是之前他家将军需要经常入宫,才没这么张扬,选了匹低调的。
裴怀瑾跳下车,扭头对熊讷道:“这儿就交给你处理了。”
望着男人步行离开的背影,熊讷与马儿那长睫乌溜溜的大眼对视,“”
深巷,薄枝摘下了脸上面巾,手中长剑背在身后,今夜她来打架,实属心中突然有了想法,并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她立在巷子里停息了两刻,确认身后无人追来后,方才离开。
翌日,薄枝当值。
她处理完公务后,便从礼部出来。
裴怀瑾昨日所说之事,成功勾引到了她的心思。
萧宏礼将那些贪墨得来的钱款究竟拿来做什么?
薄枝脚步朝着裴怀瑾在宫内的值房走去。
城楼
裴怀瑾管着皇城防务,不需再去城外军营,他的值房是临时辟出来的,薄枝还未去过。
她询问了皇城里的小内侍,被指了路,顺着方向走去。
朱红色的城墙随着烈日,照的人抬眼不敢见天光,外城的所有政事机构官员都在各司其职,运送文书的内侍与薄枝擦肩而过。
薄枝出了崇华门拐弯,去往皇城禁军们的休息处。
裴怀瑾的值房,也只是单独拿来给他用的一间屋,薄枝知晓裴怀瑾忙碌时会宿在这里。
她看着眼前屋门,脚步轻顿了一下,身后有禁军值守路过,恰看到他们裴将军门前站着的人儿。
“是薄大人吧?”那人朝薄枝走近,招呼道。
薄枝转身回头,是常常在宫门值守的禁军,是个熟脸。
“是。”她回。
“我们将军现不在值房,大人您若是寻人,得去宫门城楼上去找他。”那人脸上呵呵一笑,言语慷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