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面前黑蒙蒙的道路,对着自己身后的人一挥手:“继续给我追,妈的,等会儿追到他们一定要把他们的腿都打折,看他们以后还跑的快不快?”
一行人气势汹汹的朝着城门口跑出去,双河屯的汉子们听到领头那男人的叫骂声,捏着扁担的手都咯吱作响。
要不是他们身边有夏至这朵食人花的存在,他们早就忍耐不住扑上去和对方扭打在了一起。
眼看那一群人跑到了他们的前面,夏至对着双河屯所有的汉子们冷冷的喊道:“给我上,打折他们的腿,扒光了他们的衣服,敢抢老娘的东西,老娘就让他光着腚回家。”
双河屯的汉子们都被夏至这一声彪悍的老娘给雷得外焦里嫩,这是一个八岁孩子能说出来的话吗?这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女土匪。
虽然汉子们心中这样腹诽着夏至,但是手上的动作一点都没有慢下来,扛着扁担就朝着一群真抢匪下了手。
干惯了农活的人手上有的是力气,扁担打下去,棍棍到肉,抢匪们被打得个个都抱头鼠窜。
双河屯的人人多势众,抢匪们只能被动的挨打,很快他们就挨不住了,哭天抹泪的求着饶。
“好汉们,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饿糊涂了才会干出这样的事,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呀!”
黄二狗见这些人如此凶悍,颤抖着双手举着剔骨刀向着汉子们挥舞着,嘴里还故作强硬的不停大喊着:“你们不要过来,谁过来我就砍谁。”
夏至直接在地上捡起一根棍子狠狠的朝着黄二狗的膝盖处打去,砰的一声,棍子应声而断,黄二狗张着嘴想惨嚎出声,却被夏至把断了的棍子塞进了他的嘴里,堵住他要叫出来的声音。
双河屯的人见到夏至这凶残的一面就好像又看见了苓苓她们失踪那天的场景,而抢匪们则是被夏至这狠戾的手段吓得如鹌鹑一样瑟瑟抖,蹲在地上不敢出一点声音来。
黄二狗在夏至的棍子敲到他膝盖上时,他就已经痛得扔掉了手里的剔骨刀,眼泪如下雨一般,一颗接一颗的无声掉落,两只手抱着膝盖在地上不停的打着滚。
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膝盖骨碎了,捂着痛彻心扉的膝盖,黄二狗好后悔,后悔自己带的人太少了。
要是再多带上十几几个,现在躺在地上打滚的就是这一群泥腿子了,他没想到这群人里居然有如此的狠人,只是一棍子就废了他的腿。
夏至走到黄二狗身边鄙视的瞅着在地上打滚的人,一只脚踩在了他受伤的脚上,声音如地狱爬出的恶魔一样响在黄二狗耳中。
“嗤,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呢!原来也不过是一个弱鸡。
弱鸡还来打劫,你家主人没有告诉过你什么叫一山还有一山高吗?”
黄二狗想从夏至的脚下挣脱出来,可是那只受伤的脚一点也使不上力,他感觉到夏至踩在他脚上的重量越来越越重,似有千斤重,让他恐慌不已。
夜色朦胧中,黄二狗看向夏至的方向,不停的哭求着:“大侠,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我一命吧,我上有8o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儿要养,求求你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饶你,可以,刚刚不是说要打折我们的腿吗?现在我也打折你的两条腿是不是很公平?”
黄二狗被这话吓得直接尿了裤子,什么叫做公平?他都没有伤到他们任何一个人,凭什么要打着自己两条腿?
就在黄二狗愣神的一瞬间,夏至把他的另一条腿也踩断了,惨嚎声在城门口响起惊飞了树上的栖息的鸟儿,也把城里熟睡的人们吓得不轻。
有孩子的人家里更是传来了孩子的哇哇大哭声,大人们一边哄着自家孩子一边对着窗外口吐芬芳。
“是哪个背时的玩意儿大半夜不睡觉,鬼哭狼嚎的,吃饱了撑的是吧?”
“是那个王八蛋闲的蛋疼,大晚上学狼叫,要死了呀!”
听着此起彼伏的骂声,夏至一手刀把黄二狗给劈晕了。
然后不耐烦的对双河屯的汉子们说:“动作都快点,扒光了好回家,你们还想在这里等着看日出吗?”
夏文武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又看了一眼夏至,别扭的说:“真要扒呀!”
“咋的,人家都带着家伙来打劫你了,你是不是还要圣母的把粮食拱手相让。”
“不不,我没有,妹子这扒人衣服有点不道德。”
夏文武是跟着公家人学习过的,所以他觉得抢人家的东西是不对的,对于夏至说的扒人家衣服很是犹豫。
夏至觉得这夏文武有的时候一根筋,不知道变通,有的时候又精明过头。
淡淡的的瞥了他一眼,对着双河屯的汉子们说:“都给我扒,谁扒到算谁的,快点,我只等你们二十个数的时间,过时不候啊!”
“一。”
“二。”
汉子们见大队长没有出声阻止,一窝蜂的围上了抢匪们:“哈哈!劳资抢到一件袄子。”
“你他娘的给劳资滚开,这裤子是我先扯到的。”
“哎呦!他大爷的,这是那个王八蛋的鞋,真他娘的臭。”
夏文武望着乱糟糟的一群人,幽怨的瞄了一眼夏至,自己好好的社员被她给带成了土匪。
夏至感觉到了夏文武盯着自己的视线,但是她没理会,而是催促着汉子快点。
“快点快点,十八,十九,二十,走了。”
汉子们在夏至数完数都抱着一堆衣服跑了过来,担上各自的担子欢欢喜喜的走了。
夏文武扭头瞥了一眼在夜风里相互取暖的一群人,心里默默的祈祷这一群人不会被人当流氓给抓了,然后快步跟上了队伍。
汉子们边走边小声交谈自己的收获,这个说扒了一件外套,那个说扒了一条裤子,最离谱的是居然有人连人家底裤都没放过,还真是让人光着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