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行川摊摊手脸上分明是一副“我是为你好你别不领情”的神态
刁冉冉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來那家新开的会所就是在那里战行川吊儿郎当地说他想娶她让她考虑考虑
明明是婚姻大事他却说得好像是去买两斤土豆一棵白菜那么简单
她刚想说自己不想去余光一瞥忽然在粥店的门口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是……挺着大肚子的阮梵
她正站在店铺外面让身边的保姆进來买粥打包带走因为这个时段的食客比较多所以后來的顾客都要等上一会儿阮梵也不例外
看起來她气色还不错腹部隆|起比上次见面整个人似乎更加圆润了一些似的应该是生活得不错
大概是刁冉冉眼神之中的敌意太过明显了连坐在她对面的战行川也不禁顺着她的视线回头望了过去
阮梵站在粥铺外穿着件宽松的孕妇连衣裙正一脸不耐烦地等着
“原來是冉氏的遗孀真沒想到她老公除了留下了一些遗产还给她留了个遗腹子当年他们的婚礼可是很轰动的那种奢华即便是放在现在看來恐怕也很难超越”
战行川摸着下巴啧啧称奇道似乎至今仍对那场盛世婚礼难以忘怀
刁冉冉不禁看向他眼神里充满疑惑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冉氏竟也和战氏有生意上的往來而他居然还认识冉天泽和阮梵甚至还前去参加过他们的婚礼
虽然自己不在场但那场婚礼到底有多么奢华冉习习是有所耳闻的毕竟华人圈子就那么大即便她沒有回国一直逗留在纽约也曾从旁人的口中听到些细枝末节
不生气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你认识这个女人”
刁冉冉用手托着腮佯装不解地问道
“见过两次之前受邀出席过她和她先生的婚礼她的丈夫年纪差不多有我们父辈那么大了不过这也很正常富豪配美女嘛”
战行川早已收回了视线沒有再去看阮梵他虽然很少去置喙他人的私事不过对于这个女人他是发自内心地不喜欢或许是因为她的眼睛里对金钱的渴望实在太赤|裸太明显了
“哦这样”
刁冉冉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然后又情不自禁地看向站在门口的阮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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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上门来
她一边看一边猜测阮梵怀|孕到底多久了但从隆|起的腹部是真的看不出來只知道月份一定不小了
正想着服务员将两人的粥端了上來
“吃过早餐之后我送你回家你这几天也别去公司了卧床休息”
战行川递过來小勺放到刁冉冉面前的粥碗中动作之间看起來很是体贴温柔似乎和前几次见面的时候他的嚣张跋扈截然不同
很快阮梵的保姆也接过打包好的粥走了出去阮梵似乎早已不耐烦低声抱怨了几句转身走在前面
据刁冉冉所知父亲死后这女人就搬出了冉家的别墅冉氏虽然宣告破产但父亲的私人收藏以及几处房产隶属于个人财产都是合法的按照他生前的遗嘱和法律相关的规定这些遗产将由他的配|偶和子女也就是冉习习共同继承
然而冉习习在美国求学期间遭遇了曼哈顿爆炸事故她沒能回到故乡中海
回來的人是刁冉冉现在的这个刁冉冉
整件事听起來简直就像是个蹩脚的神话故事一样充满了种种疑点匪夷所思扑朔迷|离
而结果就是阮梵成为了一个有钱人的遗孀她的手里掌握着不菲的遗产目前因为怀|孕而过着低调的生活她再也不像过去那样夜夜笙歌周旋在上流社会的酒宴和派对之间好像一|夜之间就从贵妇变成了良家妇女
“怎么你认识那个女人从刚才开始你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儿”
战行川沒记着喝粥而是用勺子轻轻搅了搅出声问道
他留意到刁冉冉的情绪变化从几分之前她就全身戒备四肢也绷得紧紧的从肢体语言上看这些都代表着她紧张焦虑的心情是沒有办法作假的
唯一能够解释她的这些变化的人恐怕就是忽然出现的阮梵
“我有吗不是吧不认识只不过平时很少能看到长得这么好看的孕妇所以多看了几眼你知道的很多女人怀|孕之后就长斑啊黑眼圈啊什么的很憔悴”
刁冉冉自然不会告诉他实情随口胡诌了个理由连忙低下头喝粥
白粥熬得稀烂但却很烫她着急入口舌头烫得都麻酥|酥的战行川看在眼底却十分聪明地沒有戳破她的谎言可他笃定她一定有什么事情是瞒着人的
就这么不信任我吗他的心头顿时泛起一丝淡淡的惆怅和沮丧
原來如果想要知道她内心的真实想法现在的自己还远远不够资格
果然如战行川所说吃了早饭之后他要将刁冉冉送回家勒令她必须多休息几天不要急着去公司
无奈之下她只好给助理吉诗雪打去电话说自己接下來一周都在家里办公如果有急件要处理要麻烦她送到家中來其他的日常工作就交给各部门负责人自行处理
放下手机刁冉冉看向战行川一脸郁闷地抱怨道:“你这是逼着我坐实了‘不学无术’四个字”
她一直不想做众人口中的二世祖纨绔女所以才这么拼
无论是冉习习还是刁冉冉在这一点上都不含糊
他笑笑伸手就要摸了摸她的脑袋就像是邻家兄长一样亲切刁冉冉本能地一躲她似乎不太习惯别人触碰自己脑后这一块的部位
战行川一愣手顿在半空中大概是感到有一点儿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