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沈长恭又笑了,接着说道,
“好,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些钱,是哪来的了。”
闻言,世子一怔,问道,
“你不是想要钱吗?你管钱是怎么来的干嘛?能怎么来的,肯定是搜刮民脂民膏啊。”
“怎么搜刮的,你爹是怎么做的,全部一一道来。”
听到这里,世子就是再傻,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沈长恭的目标,一开始就不是他,更不是他家里的钱,而是……
他父亲英国公!
这不是一起突发的斗殴时间,也不是想要绑票勒索,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政治斗争!
他想要借机搞垮英国公!
世子心里清楚的很,只要他爹还在,他就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也没有半点事情。
可若是他爹被搞垮了,他全家都不得好死!
朝堂斗争,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我父亲为人正直,没有做过任何的不法事!”
世子双眼通红,凝声说道。
沈长恭笑得更灿烂了。
他拿起旁边的一把又厚又重的大剪刀,夹住了世子的右手大拇指,说道,
“从你的手指开始,再到脚趾,再到你的坤巴,最后是眼睛、鼻子、耳朵。
你每说出来一件不法事,我就少剪一个。
第一件,开始吧。”
“我……我不知道,我爹没有犯过法,你要是敢把我弄残,明日早朝,你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第一根。”
沈长恭毫不犹豫合起剪刀,一根大拇指瞬间掉落。
“啊!!!”
世子再次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
而后,沈长恭又将剪刀挪到了对方的食指。
“第二根。”
“我说,我说!”
世子嘶声大喊。
先逃过这一劫,大不了,让其他权贵帮忙求情也好。
在不断的侥幸心理之下,世子的心理防线崩溃,底线不断的退缩。
“我爹派下人强买过鸳鸯楼,以对方全家性命做要挟,以市场价的一成买了下来。”
“好的,接着说。”
沈长恭饶过了那一根食指,将剪刀放到了中指上。
他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甚至有些癫狂。
从向女帝献策开始,他就已经踏上了那条名为「孤臣」的疯狂的不归路。
要成功,先发疯,不顾一切向前冲。
不是权贵们死,就是他死。
“我爹派亲戚去抢买农民土地,那群刁民不买,每家打死一个人,他们就同意了。”
“我爹的中央军里吃了两成的空饷,只有八千人,其中还有三千人成为了他的奴仆,帮他种地种桑!”
“我爹派亲戚兼并过良田八十万亩。”
“我爹拥护容亲王,帮他陷害朝臣,使得好多位忠臣被抄家灭门。”
“当年灭公孙家,我爹也有过参与!”
“哦?灭公孙家?”
听到这里,沈长恭来了兴趣。
他记得女帝隐约提起过,公孙婉儿那个臭娘们,跟权贵们有不共戴天之仇。
自己若是能够拿到当年公孙家被灭的真相和证据,岂不是能够拿捏那个臭娘们了?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