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栀连讲话都变得困难,最后一次警告地捂住他嘴唇,打算把这条消息完就结束:“明……”
他轻轻眯起眼朝前送,嘴唇碰到她掌心。
路栀的话再次被中断,被抵到镜前,忍无可忍抽出手,他挺无辜:“怎么不说了。”
你说呢??你说呢???
我还能说吗??
路栀气鼓鼓:“我忘记我要说什么了。”
啊啊啊——
他伏下身,忍不住轻轻笑起来,路栀能感受到他脊背的颤动,不高兴地推一把:“别笑了。”
“不笑了,那干什么?”
见她半晌没说话,他甚至还催促:“嗯?”
路栀:“……”
这一整夜手机都在进消息。
她跟手机也差不多。
不过居然有这么多人记得她的生日,说不高兴当然是假的。
烟花也放了好一阵儿,中途她还被傅言商挪到办公桌边,听他给何诏消息:“放远一点,好吵。”
原来烟花也是他让放的么……
这么迷迷糊糊想着,又睡着,她闲适地翻了个身,想着今天可以睡个懒觉,估计现在已经九点多了。
手肘一翻过去,砸上个什么有弹性的东西。
她瞬间惊醒。
比看到傅言商还在更可怕的是,他还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听到她的动静,他微微侧身。
路栀:“才四点吗?”
她只睡了两个小时??
傅言商:“九点半了。”
“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傅言商看她一会儿,问:“我是不是不能放假?”
“……”
没来得及赖床太久,很快内线电话响起,她刚接起,听到爷爷的声音。
傅诚:“小栀,生日快乐!”
她吓得立刻端坐,爷爷居然过来了。
很快,她在大厅见到拎着生日蛋糕的爷爷,四四方方的包装盒,1ogo是井池家的方糖,果不其然,又是没有售过的定制款。
“考虑到你们小姑娘怕胖,做的减糖版,”傅诚道,“快尝尝。”
她去洗了个手,再回来时,爷爷已经不见了。
可能是又回去了。
只有傅言商坐在沙上,将碗碟刀叉取出,正漫不经心地滑动着打火机的滚石,像在思索。
见她走近,他问:“我给你点还是你自己点?”
“不想自己点。”
厚厚一层的奶油草莓蛋糕,草莓摆满了一整面,他挑了个角度把蜡烛放进去,滚石摩擦,火苗窜出,点蜡烛的动作也被他做得很有格调。
“好了,许愿吧。”
窗帘自动合拢,路栀双手合十,仔细地许了个愿,这才把蜡烛吹熄。
他问:“许的什么?”
路栀很迷信:“说出来就不灵了。”
“说出来,”他偏了下头,“说不定我能帮你完成。”
“我的愿望都得靠自己。”
“你的愿望里,”他停了一下,“就不能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