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打你巴掌了!我只是推了你一下!”戚时云气急,开始口不择言,“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故意的,故意在院门口激怒我,故意让我推你,这项链上的坠子你怕是早就弄碎了,怕祖母责罚你,这才找了我替你背黑锅,是你算计我的。”
我算计你?宋知意在心底冷笑,怕是你把坠子弄碎来算计我的吧。
她泪眼盈盈的看着老夫人,“祖母,二小姐也。。。也太欺负人了!”像是真的被气的不轻,她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时云在院门口说我是庶女,上不得台面,要不是世子昏迷不醒,要找人冲喜,怎么会娶我进门,还说世子现在病好了,肯定要休了我重娶。。。”
众人,“。。。。。。”
这话是没错,但哪有拿到台面上来说的。。。
老夫人不满的瞪了眼戚时云,又转头看向宋知意,“知意啊,你别听时云胡说,谁说要休了你重娶了,我第一个不同意,那样我们国公府成了什么人了?”
宋知意重重的点点头,“对啊,我就说不可能,世子跟我情投意合,祖母母亲又待我这样好,怎么会做出这种卸磨杀驴的事来。”
此时刚好被戚忘推进来的戚逾白听见“情投意合”几个字,忽然觉得耳朵有点儿热,解下了自己身上的大氅。
萧氏被宋知意这话说的,顿觉脸上有些臊的慌,早知道刚才应该帮她说两句话的。。。。。。
“二小姐听不过,就抬手推了我一把,我还以为她要扇我巴掌,吓的我后退去躲,这才摔碎了项链。”宋知意说着又重重的吸了吸鼻子,“她还污蔑我栽赃算计她,请祖母为我做主。”
戚时云气疯了,她看着老夫人,“祖母我是推了她,但她哪来的脸面说我不对,明明是她先说。。。”众人看着刚才还竹筒倒豆子似的戚时云忽然卡壳,不明所以。
宋知意也抬头看着她,说呀,我看你怎么说自己的母亲是庶女,自己的外祖母是洗脚丫头。。。
戚时云看了看屋子里的母亲,看不上母亲出身的大伯母萧氏,还有。。。刚进来的父亲。。。
“反正就是她先激怒我,就是她算计我,故意引我去推她的!”她有些气急败坏。
“妹妹这话怎么说的?我还能抓着你的手往我身上放不成?”
两个人的委屈一声比一声大,吵的老夫人头疼,二夫人白氏看着自己女儿的样子心里就是一“咯噔”,莫不是这丫头自做主张,在这项链上做了什么手脚?她细细的回想了下老夫人赏项链当天的事,最后是自己派人将装着项链的盒子还有各种首饰派人送到东院去的,回身看了眼身后的莫妈妈,此时莫妈妈脸上已经渗出了冷汗,身子微微发颤。
白氏心下一凉。。。。。。
“这坠子到底是不是早都碎了拿来栽赃的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白氏佯装关心的开口,“要不你俩这吵来吵去的吵不出个什么。”说完又抬头问上首坐着的老夫人,“老夫人您看呢?”
老夫人抬眼瞥了瞥白氏,脸上倒是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白氏干笑一声,“老夫人,我这也是为了公平起见。。。”
“哼,”老夫人轻哼一声,没发一言。白氏抢着开口,“那既然老夫人没什么意见,那就好好检查检查。”自家女儿那么笃定这坠子是早就被损坏又粘好的,想来肯定是有痕迹的。
白氏从茱萸手里拿过坠子,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好几遍,眉头也慢慢的蹙了起来。连番检查了好几遍,也没有在坠子碎裂的地方找到粘合过的痕迹。
宋知意面上浮现一丝了然的笑。
【没想到吧,本小姐早就用酒将上面的痕迹擦的一干二净了】
戚逾白听着她心里的碎碎念,莫名跟着松了口气。
没有痕迹,就证明不了这坠子是早就被损坏的,白氏心里暗骂,这个宋知意,就是故意栽赃陷害自己的女儿的。
“哎,我怎么觉得这个坠子不像是老夫人赏的项链上的呢?”白氏故作吃惊,自己女儿那么喜欢那枚坠子,就算真的看宋知意不顺眼,顾及也不会真的将那枚坠子弄坏。
这话一出,宋知意就知道老夫人赏她的那枚坠子肯定是被调包了。
白氏上前将坠子捧到老夫人面前,老夫人看完也点了点头。
宋知意一脸的震惊之色,“这怎么会呢?祖母赏的项链送到东院的时候我直接就放在妆台上最下面那个匣子里,从来没有打开过,若是假的,那真的岂不是一早就被偷梁换柱了?”
她忽的转头向老夫人福了福身子,“祖母,我先回东院一趟,回去好好查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坠子找出来。”说着就要往外走,却被白氏一把扯住。
“知意,”白氏抓着宋知意的衣服,“这。。。今儿可是大年初一,你还是。。。”
宋知意摇头道,“我知道二婶是为我好,但这项链是祖母赏我的第一件东西,又是祖母珍藏了许久的,只有找到我才能安心过这个年。”
白氏,“。。。”
“你说的倒也是,”白氏脑子不停的转着,“那二婶说句不好听的,既然这东西一直放在东院,还是我派人去找吧,毕竟东院都是你自己的人,省的你有下不去手的时候。”
宋知意也没反对,上首的老夫人全程没有说一句话,白氏硬着头皮,对着身边的莫妈妈嘀咕了几句。
宋知意走到戚逾白身边,端起他手边的茶喝了下去,两下茶杯就见了底。
戚逾白瞪着眼睛看着她,直看的宋知意莫名其妙。
【啧,干什么又盯着我】
【又渴又累的,这柔弱真不是谁都能装的】
戚逾白看着自己刚刚喝过的茶杯,手指莫名在自己唇上蹭了蹭,忽又觉得自己的行为怪异,赶忙放下手指,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
一屋子的人都安安静静坐着喝茶。
一盏茶慢悠悠的喝完,才快步进来一个丫鬟,手里拿着一个锦盒,喘着大气道,“找到了,坠子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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