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博琪如获大赦,伸手就去推车门,景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你要干什么?”
“把他打晕了,去酒店!”
“我的小姑奶奶,您别想一出是一出啊!先送我去医院,我可没有国内的驾照,待会儿被交警抓到就完了!改天我帮你打昏他,你说这还不行吗?”
辛博琪嘿嘿的笑着,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满足的欣慰的,她又像一个偷香的贼,狡猾奸诈。景阳见她笑了也跟着呵呵的笑了,依靠在车座上,他的笑容比她更加的奸诈。辛博琪一眼横过去,“你笑什么?还有,你不是昏倒了吗?怎么现在如此的精神?”
景阳抱着自己的肩膀,扁着嘴,活脱脱的受气小媳妇,“我马上就晕,你别着急啊!小辛,你为什么不给我穿件衣服?冷死我了!”
辛博琪看着他的脸,一点一点的变红,迟疑着道:“景阳,你的额头?”
景阳也觉得自己的脸上似乎有水,伸手一摸,红色的,“血?血!”
碰的一声,景阳这次是真的晕了。辛博琪下车绕过去,将他从驾驶席上拖了下来。可她那一点点的力气,怎么能抬得动景阳?此刻的景阳与她来说,就是个庞然大物!
“我帮你。”
“啊?!”辛博琪不可谓不吃惊,呆愣在一旁,看着隋翌将景阳从地上拉起来,抱着他。隋翌抿着唇,看了一眼辛博琪,那个小女人身上卡其色的大孔毛衣,冰肌玉肤若隐若现,隋翌的脸红了一下,朝着她大吼道:“愣着干什么?开门啊!”
“哦!”辛博琪欢天喜地的去开门,早知道隋翌会帮忙,她早就把景阳打昏了。
隋翌纳闷的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中彩票了?高兴成这个样子,完全没有哀愁之色,后座上的那个,到底是不是她的相好啊?
“你看着我干什么?”车子里的光线昏暗,所以辛博琪没有看到隋翌番茄一样的脸,这男人又在害羞了,他好像每次遇到她就很容易脸红。
辛博琪凑过去,微笑着看他,“你怎么又回来了?”
隋翌下意识的把身子朝外侧了侧,将口袋里的驾照扬了扬,“忘了还给你了。”
辛博琪接了过来,撇了撇嘴,“你就为了这个啊,这东西丢了就丢了,我让雷晓再帮我弄一个就是了。你专程跑这一趟算什么?还以为你是后悔说了伤我的话呢,隋翌你这人没心没肺的!”
没心没肺的人,说别人没心没肺,你说有趣的吧?你又比隋翌好了多少?现在是你对他有兴趣,等你没兴趣了,又会怎么样?
隋翌的耳朵只听到了前面的那半句,思量了良久才问她,语气中略微不善,“你这个驾照,不是自己考的?是有人给你走后门了?!”
“关你什么事儿!”辛博琪的小姐脾气也上来了,谁让你不识抬举的。
隋翌一把夺过了驾照,“怎么不关我的事儿?我是交警!你这驾照,根本就不合法!吊销了,你以后想开车,自己考去!”
“你!”
隋翌恼火了,他是交警,对于这些不守规矩的人,走后门的人和事儿,是最看不惯的,当下怒斥道:“你什么你啊?不服气?要不要去交通队学习几天?一点交通规则都不懂,你驾照都是假的,还敢开车出来?你就不怕闹出人命吗?辛博琪,你怎么就这么不负责任?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你到底有没有。。。。。。”
“啊!”辛博琪一声尖叫,隋翌想要调头已经来不及了,景阳又撞在了前排的车座上。
车的轮子还在原地打转,不多时也停了下来,车前盖被撞得扭曲走形,好在他们的车速很慢,不然撞在电线杆上,也非同小可。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隋翌急切的抓着她的肩膀,仔细的检查着,她有无大碍。这个男人一看就知道没有照顾过人,下手没个分寸,辛博琪穿的是宽大的毛衣,被他这么一拉,领子口又大,露出了半个香肩。
这样半遮半掩的,更让人心痒难耐,白玉一样的肩膀衬托着卡其色的毛衣,像是一朵盛开的莲,散发着幽幽的宜人的香气。
隋翌的脸刷的一下又红了,这一次辛博琪也看到了,她真怀疑,再这样下去,隋翌会变成一个红灯。我们有的时候,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会呆愣一会儿,然后大脑才会做出判断,这个你不应该看,然后我们通常会转身,或者闭上眼睛。可隋翌现在大脑完全的短路,瘫痪中,他知道这个不应该看,可是视线却挪不开。
“你的脸红了。”辛博琪在陈述一个事实,她唇边有隐隐的笑意,隋翌连忙挪开了视线,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的,“对,对,对不去。”
“警察叔叔,你要装纯等会再装,你们能不能先送我去医院?”景阳有气无力的呼唤声从后座传了过来。
辛博琪怒视了他一眼,“你不是晕了吗?怎么还能说话?”
景阳想要发火,可一丝力气都没有,“我是晕了又不是死了,你们这么一撞,我还不醒吗?警察叔叔,你确定你自己有驾照?”
“对不起。”隋翌真诚的道歉,他刚才确实只顾着教育辛博琪了,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不远处有一个电线杆子。
医生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小心的为景阳处理头上的伤口,不住的惊叹,“啧啧,这是什么砸的呀?伤口这么好看,跟一朵花似的。”
景阳白了他一眼,“医生你拿我开心是吧?”景阳坐在椅子上哼哼唧唧的,他和辛博琪一样怕疼。
医生笑呵呵的说:“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个伤口砸的很艺术。”
景阳猛地起身,却被医生给按了回去,不禁怒道:“我要求换一个医生!”
医生不紧不慢的说:“呦!那您得等到明天早上,这大半夜的,就我一个值班的。要不您等等?瞧,还流血呢。”
辛博琪冷眼看着,忽然说道:“医生给他打一针吧,他一直拉肚子呢。”
“我看他的样子就像是脱水了。先打两针吧!”这是对护士说的,护士立刻拿来了两个针管。
景阳看都不敢看那针管,急切道:“辛博琪!你怎么能这样?八年前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也折磨了我十六年了,怎么也够本了吧?我们是一报还一报,你现在怎么能这样报复我?你敢让医生给我打针,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等你死了再说吧。”辛博琪微笑着,气死人不偿命的那一种,拉着隋翌从急诊室出来。
“人都死了还怎么说话呀?!啊!你别过来!”大门关上,阻绝不了景阳那杀猪一样的嚎叫。
“放松,一点都不疼的,乖,听话啊!一下子就进去了。喂,喂,你怎么了?”护士急忙从里面跑出来,“小姐,那位先生晕倒了。”
“晕了就不能扎针了吗?要是死了就别扎了,浪费钱。”辛博琪挑了挑眉,护士看着她竟然有些崇拜了,豪迈的回去给景阳打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