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江大人在进京述职前,无意中得知江大将军从了军,且已是一个小统领,是以,便多了一个心思,任职京官后,便对外宣称有一个嫡长子江澈从了军。”
“再后来江大将军的名字愈响亮,成了殿下的左膀右臂,随着殿下征战北周,江大人便恨不得让京城所有人都知晓,江澈是江大人的嫡长子”
说到这里,后面的事众所周知,无须再多言。
臧山在外是随了主子的冰冷如霜,多年前的真相叫他说来,更显苍凉凄楚。
众人不约而同倒吸了一口凉气,难怪不得,他们都知江澈是江沣的嫡长子,却从未见过。
原来,背后竟还有此骇人听闻的缘由。
同时,也对江沣嗤之以鼻。
当年对自己九岁的儿子不闻不问,恨不得其死在外面,如今少年一身军功,荣华而归,倒想着去攀附了。
真真是可笑。
江沣此时整个人已瘫软在地,心里满是绝望,这件事他已在安平县封了口,怎么还会被翻出来
贺北城眼里已有倦意,不耐的瞥了宋峤一眼“快点处理”
宋峤
不是殿下来为江大将军做主的么,怎么变成他来处理了
宋峤看了眼江沣,顿时悟了。
殿下是嫌弃人长得丑,不愿多言。
宋峤是太子的心腹,揣摩主子心思这事向来十拿九稳。
他清了清嗓子道“柳姨娘害死江大将军母亲罗氏在先,又对江大将军赶尽杀绝在后,此事已然不是家事,宋某明日便替江大将军写状纸送入京兆尹。”
江沣此时已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京官后院出了这般大的丑事,且还闹到了京兆尹,他的乌纱帽定然不保。
如今,只有向江澈认错,让他念在父子情分上放他一马,碍于孝道,或有一线生机。
只是还不等他去向江澈认错,便听太子道“江澈的命是孤救的,他的人自然也是孤的,若谁对此事有异议,尽可来寻孤。”
江沣一滞,殿下这是要将江澈护的滴水不漏。
绝不会让他沾上不孝二字。
“还有,他已无双亲长辈,婚事便由孤代劳。”贺北城瞥了眼众人徐徐道“你们,谁想与江澈结亲,来同孤议”
“若谁再用些不入流的手段,孤绝不轻饶”
贺北城的目光停在王玄身上,意有所指。
王玄当即吓得砰的一声跪下,不打自招。
然太子根本没有看他一眼,而是伸手指了指卓烽“卓烽家里只有一位老太太,以免老人家被人蒙骗,卓烽的婚事亦由孤做主。”
众人大骇,此时哪还能不明白太子是在护短,当即跪下齐齐道“尊令。”
而一旁刚至的太傅,却拱手劝道“殿下政务繁忙,岂能为此事分心。”
贺北城转身颔“老师。”
众臣期望的看向太傅,这事若由太子做主,他们谁还敢求。
光想想要去与太子提亲,就觉得不可思议。
然太傅还没开口,便听贺北城继续道“孤不是有个侧妃么,你们与孤的侧妃议。”
太傅一顿,后退一步闭了嘴。
众臣先是一愣,而后又稍微舒了口气,听闻侧妃只是个小姑娘,想来应是好说话的。
然,就在此时,见太子揣着手低喃一句“长得丑的就别来了。”
众臣
他们是被殿下嫌弃了
宋峤臧山对视一眼,同时转身对太傅一拜“太傅大人,殿下醉了酒,奴才先带殿下回东宫。”
太傅面色不变,微微颔。
“免得吓人。”太子又接了句。
宋峤心一横,给臧山使了个眼色,臧山上前一把将太子抱起,飞快前往东宫。
众臣一阵凌乱。
而后不知谁轻声道了句“传言果然不虚,太子殿下的确爱美人。”
众臣默不作声的起身6续离宫,对太子醉酒后的反常一个字也不敢提。
提了也没人信,谁特么会信矜贵清冷的太子殿下喝醉了,会那么可爱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