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可都看清了?这苏家护院的指纹,是半点没落在冯老夫人头上,各位可认同?”
桑县令不理三个仗着官职比他大,就丝毫不把他放进眼里的三人。
转而把目光看向啧啧称奇的十人。
那十人使劲点头,“确凿无疑,正是这冯氏故意抹黑的苏家,他们根本没碰到柳氏。”
一致的回答,让桑县令满意地摸了摸胡子,拿眼撇着一旁再无话可说的三人。
“薄主簿,可都记好了?本官稍后便将案情呈递上去。”
他这般说,是再威压三人,若还不大事化小,他也是不怕的。
而那三人,面色冷沉,根本说不出话。
不想外边等着的百姓着急,桑县令领着几人从里边出来。
对着不断伸头探脑的百姓道:“案情已经明朗,柳氏非鲍二施暴所伤,人证俱全……”
百姓一听,可是高兴坏了。
今日,他们还真怕这盆污水,泼到苏家人身上呢。
而桑县令见百姓想参与验看的热情高涨,证据已收录好,便准许百姓帮着证看。
这一边热闹着,额头上已经止住血的柳氏,不由脸色白。
这一次,她可是着实没料到,棋差一招。
三个孙女婿也算为人精明,连他们都垂头丧气,不吭一声,可见是翻不了案。
柳氏目光连闪,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脸惊慌,就知道也指望不上。
“好,即便算老身是自伤,可也是他们苏家欺人太甚。仗着烧高香烧出了个王妃,便来抢夺樊家血脉……”
见过不讲理的,但没见过这般胡搅蛮缠的。
看来,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真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苏笙笙冷凝着脸,走上前。
“柳氏凭红口白牙,就可随意编排罪名?”她目光冰雪,“原来这冯氏教子无方,栽赃构陷的本事,皆是因为柳氏上梁不正之故啊!”
那柳氏也是正经大户人家,跟着冯保威风了一世,哪里想到会在这么个丫头片子手里,横竖绕不过。
苏笙笙走到近前,压低身子,“冯氏纵子行凶,又是仗的谁得势呢?”
这话,分明是说,樊文昌之所以有今日结果,皆是他咎由自取。
柳氏被反问得哑口无言,冯氏气不过地冲了上来,“我跟你拼了。”
但,却被柳氏一把拉住。
苏笙笙目光轻动,看向拼命挣扎要打她的冯氏。
“若做错事,还能如你们心安理得,厚颜无耻地几番找上门来,还要这律法何用?”
说完,她目光扫向一旁还傻站着的桑县令。
此时不作,还等何时?
被苏笙笙这么一看,桑县令脑袋立刻清醒了,立刻命手下上前。
“构陷王妃,竟还敢做伪证,无视律法,当本官是摆设么?都给我锁了,移交州府。”
他自知官职低,审不了这桩牵涉到王妃的案子。
如此做,不过是为了有个名目,将这事先提案了。
至于后面的,就需要各家凭实力了。
官差一拥而上,将柳氏和冯氏双双擒住。
见那三位官员上前,桑县令冷目一扫,“怎么?三位大人是想包庇,还是当从犯?”
三人脸色青紫交加,被他言语挤兑的,愣没法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