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只要你!”
随着最后一朵烟花绽开后,夜色恢复了宁静,让卢云舟这一句执拗又深情的话听起来无比的大声。
有人闻声望过来,便见傅清初与卢云舟对立站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傅清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安静吓得不轻,转眼望向人群,只见司徒策亦是朝这边望过来。
她心头一紧,转而看向卢云舟,郑重道:“云舟,涯何处无芳草,我已对不起沈琢,不想再对不起你,今后这种话不要说了,对你对我都不好。”
她说着,忍着心中的酸涩,转身走了。
卢云舟也不敢拉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转而看向正在与崔云汐说话的司徒策,恨得牙根紧咬,亦是转身隐入黑暗中。
“那就说好了,我生日的时候,表哥也要为我放这么美的烟花。”崔云汐看着司徒策,一脸纯真笑道。
司徒策看着傅清初离开的方向,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心不在焉应道:“嗯,好。”
程纾禾忍不住冷哼一声,白眼都快翻到上了。
“陛下,夜深了,也该歇息了。”程纾禾冷声道,甩袖走了。
司徒策转眼望着她,恍然应了一声:“好,这就回去了。”说着,转而对崔云汐道,“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话都说到此处了,崔云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道:“恭送陛下。”
司徒策应了一声,跟在程纾禾身后走了。
崔云汐看着程纾禾,眼中充满了厌恶,冷哼一声,与父亲一同回去了。
……
“今那个崔姑娘,可真是妩媚动人哈。”绿蔓一边铺床一边道。
“跳舞嘛,不得神形兼备?”傅清初对着镜子卸下珠钗,不以为意道。
“姐姐,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绿蔓气得床也不铺了,看着傅清初,“就连皇后娘娘那般直率没心计都看出来她有所图谋,还什么神形兼备?”
傅清初放下梳子,叹了口气道:“崔姑娘与陛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算有什么也是正常。更何况,男人都可三妻四妾,咱们陛下就只有一位皇后。”
说起这个,绿蔓就更生气了,“陛下是知书识礼的,为何如今还未给姐姐你一个名分?”
“不是有了吗,内舍人。”傅清初笑道。
“那是官职。”
“那也是名分……”
“可是对一个姑娘家……”
“你们二人争论些什么呢?在外边就听见绿蔓生气得很。”
二人闻声,见司徒策掀帘进来,都吓了一跳,忙起身行礼。
司徒策扶傅清初起身,看了绿蔓一眼,绿蔓知退了出去。
“在争论什么?”司徒策看着她笑着问。
傅清初一边给她宽衣,一边笑道:“绿蔓说,内舍人是官职,希望陛下给臣一个名分。”
“清初……”司徒策从身后抱住她,“不是我不给你名分,而是给了你名分,他们就该说后宫干政了。”
傅清初握住他的手,不以为意笑道:“我知道,我正要给绿蔓解释呢,你就进来了。”
他亲了亲她的耳垂,柔声道:“知我者,清初也。”
傅清初笑了笑,没接话,转而让宫人进来伺候洗漱。
“今与你说话的是卢云舟?”司徒策泡着脚,漫不经心问道。
傅清初正在整理他的衣服,闻言手上一滞,不清不楚应了一声。
“说了什么?我见他情绪激动有些激动。”司徒策继续试探。
“也没说什么。”傅清初淡笑道。
“没说什么吗?”司徒策抬眼望着她,眼中虽有笑意,但傅清初却感觉到了丝丝寒意。
傅清初望着他,只觉得心头一紧,顿时连着整个胸腔都是痛的,苦涩从心尖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想苦笑,可面对如此冷峻的他,她不敢。
从未想过,他们之间,竟然要用这般虚伪的试探。
她一瞬间觉得好累,与司徒简斗智斗勇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累。一时间,也生出了许多厌倦。
她放下手中的衣物,走过来跪在司徒策身前,“陛下。”
司徒策惊得忙从洗脚盆中走出来扶她,“这是做什么?”
傅清初退开两步,重跪在上,“还请陛下答应妾一个请求。”
司徒策皱眉看着她,“什么请求?”
“如今陛下已登大宝,又有尚书令中书令等贤臣辅佐。妾乃罪臣之女,如今忝列文官之列,有损陛下英明,妾还请陛下放逐妾,以示陛下英明。”傅清初说着,稽大拜。
司徒策只觉得心头一阵刺痛,有些不可置信看着上的傅清初,语气颤抖道:“卢云舟回来了,你便想着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