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钟丝影没有拒绝。
他体测受到的痛苦还没有完全消除,本来就不想上课,又遇到了这种事情。
真是恨不能把学校炸了。
虽然这也不是学校的错。
邬絮琢从兜里摸出一颗糖,剥开,递到他嘴边。
钟丝影舔了舔嘴唇,接了,“其实我刷过牙了。”
“但是是你给的,想吃。”
“谢谢你来救我,我今天看到你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邬絮琢摸着他的脑袋,“很荣幸能成为你的抚慰剂。”
钟丝影中午也没吃多少,危机解除了,他突然就有心情吃东西了。
他一个人,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完了半个冰西瓜。
邬絮琢看到的时候都震惊了,他只是去开了个会,怎么就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真是要再请个阿姨来看着他了。
“啊——”钟丝影疼得在沙发上打滚儿,吐个不停。
大半夜,医生又来了一趟。
邬絮琢被气得不轻,“不是只给你切了一小块吗?你自己爬起来把剩下的都吃了!煮的饺子是一口没动。”
他压了压自己的脾气。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在生病在生病在生病。
越吓越哭,越哭越病,越病越难受……
他背过身去,身后的钟丝影已经开始酝酿眼泪了。
不等他酝酿出来,邬絮琢又换了副面孔、换了副腔调转了回来,“丝丝,吃了药睡觉好不好?”
钟丝影薄唇微张,舌头顶着上颚,从嗓子眼儿里发出了一声略带疑惑的“嗯”,眼泪卡在眼眶,流不出来了,反而有点想笑。
不行,不能笑,这会儿笑了邬絮琢又有理由指责他了。
不能笑不能笑不能笑。
“噗嗤。”对不起,没忍住。
第二天,钟丝影的胃疼能好些了。
他将昨天邬絮琢跟他说的话跟宿舍的人说了。
——沈步月:那要不你换个街舞课上吧,万一那个变态在那里蹲点。
钟丝影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正好今天不上课,跑一趟把课退了吧。
“嫂子?”
钟丝影刚走到前台,就有个人冲他招手。
“……啊?”叫我吗?
“哦,那天宴会我正好有事就没过去,但是雨熙把你的照片发给我了。”邬晓然伸出手,“邬董是我六哥。”
“啊,你好。”钟丝影连忙握住,“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