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穿錦,可見是官宦人家的後代。
他腰間還墜了一塊羊脂玉,七歲的年齡,卻散發出了十一二歲的風度。
當恆乞兒站到他身邊時,他側過身,對恆乞兒略點了點頭,臉上無甚親切的笑意,可也沒有旁的孩子那種厭惡嫌棄。
山長注意到了小公子的動作,或者說,他一直都注意著這難得可貴的單靈根。
見了這優秀的表現,山長愈加感慨,不愧是鐘鼎世家出來的孩子。
這麼好的孩子竟會主動來他小小的裴玉門,實在是裴玉門的造化。
恆乞兒沒有理會那個點頭,只是一身白容易讓他想起白笙。
身旁的小公子有著和白笙相似的氣息,但比白笙更加矜貴,眉宇間藏著難以掩飾的清高。
兩人站在一塊,仿佛白璧之於頑石。
恆乞兒吸引的目光比單靈根多得多。不遠處的婷珠抱著胸,臉上浮現著絲絲得意。
這得意很沒來由,但當所有人都對恆乞兒表露出驚詫和嫌惡時,婷珠總有一種自己勝利了的認同感。
她沒有做錯,恆乞兒這樣的災星,不管對他做什麼都算不得過分。
打量恆乞兒的目光一直持續到所有孩子都被分配妥當、進入宿舍為止。
他跟在單靈根後面,低著頭亦步亦趨地走著。
這隊伍詭異得很,前一個像是踏馬看花的探花,後一個像是被捕流放的犯人。
甲堂的六個男孩,一個單靈根,兩個雙靈根。
公平起見,裴莘院將單靈根和綜合評分最低的雙靈根分到了一室,這一室的第三個人,則是單靈根的家僕——一名水風木的三靈根。
他們被分入了甲堂的一號舍,屋子不大,一張炕加三個柜子。
炕上放著三份生活用品,單靈根的家僕在進入屋子後取了其中兩個,悶聲不吭地鋪褥子。
四人份的炕,小僕把炕頭空了出來,主人和自己占中間,將炕尾的空位留給恆乞兒。
「小五,幫這位同學也鋪上。」小公子站在一旁提了一句。
炕上的男孩立刻將恆乞兒的那份也拆開,準備幫他鋪好。
恆乞兒站著沒動,他盯著名為小五的三靈根,倒是單靈根主動找他搭了話,「同學,在下寧楟楓,那位是我的同伴凌五,不知你如何稱呼?」
小公子風度翩翩,率先開口破冰,邁出了交際的第一步。
但恆乞兒並不懂事,一點面子也不給,徑直走到了鋪好的炕尾,抱著包坐下。
凌五瞥了眼他,將主人和自己的鋪子挪遠了一些,又在四角放上了驅虱子的香囊。
少有人不搭寧楟楓的話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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