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画太大的饼,在1班往前进?步一个?名次都很难,“反正肯定不会比这次和入学考差,40名,没问题的。”
她对自己的考试一般都挺谨慎,很少这样考前就给?自己圈名次,听她这么说,程建斌也没再坚持,只是嘱咐她:“学习重要,身体也重要啊,对了你刚才说考前没睡好,这是什么时候有的毛病?如果经常出现要去看医生的知不知道,不用替爸爸省钱,有什么事就跟我或者你桐姨说,知道吗……”
一通电话打完,她终于得到了暂时的清净。
躺了一会儿恢复力气后,程麦拖拖拉拉起身,准备去浴室洗漱,正巧撞见另一人阖上?门出来?。
男生脖子上?还搭着毛巾,一头黑发?半干不干,看起来?像是吹到一半没耐心了。
距离那天借作业不成反被人踩痛脚后,俩人已经几天没正儿八经说过话了,除了无法避免的交流。
就像磁铁石一样,两?人的目光瞬间不可抗拒地?吸到对方身上?。
和亲密的人冷战,永远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过往很多次吵架她后面都忘了最开始在气什么,也无数次后悔干嘛要开始,但每到下一次,主动服软是不可能的。
除非她非常理亏,不然递台阶这种事只能池砚来?干。
更何况,这次本来?就是他错了!
对。
程麦这么想着,仿佛为了坚定自己心里的信念一样,她用力点了点头,雄赳赳气昂昂地?撞过他的肩膀,目不斜视地?往屋里走。
“喂。”少年嗓音淡淡的。
短短一个?字,客厅里却像飞过了一群叼着树枝的和平鸽。
俩人之?间横亘多日的那层冰,随着他这下,咔嚓一声,出现了一道裂痕。
哟,要服软啦?
程麦脚步慢了半拍,转身前不断嘱托自己:淡淡定,没什么大不了。
结果——
“等会你洗完澡把试卷拿过来?,我?帮你看下失分点?。”
他的语气十分自然熟稔,好像俩人之间无事发生,只?是几分钟而不是几天冷战没讲话一样。
“就这个?”程麦脸黑了一度。
“不然?”
池砚一脸坦荡,还有闲心去冰箱里拿半个?西瓜,顺手插上了两把叉子。
刚洗完头?,他黑色的头?发被手顺了几下往后铲,将男生光洁的额头?和英挺优越的高鼻梁展露得一览无余。
人就这么趿拉着拖鞋往房间里走去,背影都带着几分懒洋洋的漫不经?心。
“那你就没别的要说?的?”她咬牙切齿挤出几个?字:“比如,道歉?”
为你考前乌鸦嘴诅咒我?考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