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梅觉得她娘这个脑袋实在是太会想了,还鬼上身了。
“鬼都不敢白天出来,更别说在太阳坝底下跑了。鬼没有影子,陈南星也没有吗?退一步讲,她就是鬼上身了又能咋样,你还能给她施个法术叫鬼从她身上下来?要真的是鬼上身我劝你还是少去招惹,那个事情别人不清楚我们自家人还不晓得?
你跟爹说那些话的时候避讳一点安平子,小小年纪不知道孬好,狗胆包天。这种事情要是被人看见了那还得了。真的要把人推下去摔死了,那是要抵命的!你就那一个宝贝儿子,你应该也不会想以后老了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吧!”
“说的那些话,那不是人小不懂事,大了他自然就晓得啥能干啥不能干了。”
陈冬梅觉得不是这么回事:“陈南星差点死了,人家说鬼门关上走了一次都没被阎王爷拉去的人命硬的很。你看她现在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跟你都是说动手就动手。前两天我听说她不让陈永平再跟安平子凑在一起,拿了把剪刀要不是三娘拉的快直接把陈永平的耳朵给剪下来了。
血流的止都止不住,昨天我还看见耳朵后面的疤了。陈永平现在看见安平子都躲着走,生怕被他姐姐看见了真的把耳朵给剪了。
这么心狠手辣连亲弟弟都敢动手,你以为她不敢收拾安平子?”
庞雪英心里再不高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幺女说的是有道理的
。
“那些事情以后再说,我会叮咛你弟弟的。但是今天这个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要是真的这么算了,她跟赵华英那死婆娘还真的以为我们怕了他们了。招个男人上门就了不起了的样子,你看看她那德行。我们那个猪都养了大半年了,说死就死了,绝对是她们使的坏,不然不可能这么突然。”
“其实不该早早的就弄去埋了,该去兽医站找个兽医来看看是不是中毒了还是得了啥疾病。”
"猪都死了还去花那个冤枉钱?你当兽医站的人这么热的天能白跑一趟?"
“那你们都没叫兽医来看咋能判断是中毒啊?更没法说就是对门干的啊!就是怀疑那起码也多少有点凭据吧!”
庞雪英气的瞪了她一眼:“就你叭叭叭的话多,吵架的时候咋没见你吭声?”
陈冬梅就闭嘴了,吵架有啥好吵的,听见人早晚骂骂咧咧的她就烦。
那阵要不是动静有点大,她三姐出去了她不得不跟着出去,她是真的不想出去掺和。
一个院子里面就这两家人,和和气气的多好。
看看坎子下面的两家,人家相处的多好。
他们这院子里,三天两头的不是这个事情就是那个事情。
庞雪英忍着疼,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回赶,一路上打了好多遍草稿,回来一定要将陈南星那个小贱人骂个狗血淋头。
之前是她没有防备,这一回她注意到,陈南星要敢再动手,她也不是好惹的。
好
惹不好惹的陈南星都惹了。
从她睁眼那一刻起,她跟陈正生一家子就注定不可能和睦相处。
这会儿她正在吭哧吭哧的刨土刨石头。
赵淮安从一开始的震惊现在已经变得十分的平静了,跟在她后边把挖下来的黄泥往边上铲。
脚底下这里是不能占的,回头地方够了就得挖地基,还得去河坝里面找些石头下基础。
一直到太阳落山庞雪英跟陈冬梅回来,两个人连口气都没喘。
说实在话,赵淮安有点跟不上她节奏,明明没有她出力出的狠,但是也很累,一掀一掀的黄泥石头也是很有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