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手腕被捉住,季宴礼转回附身,巨大的身高差、极具威震感的黑影压下,瞬间将余幼笙整个人笼罩其中。
“宝宝,”季宴礼低声沙哑,镜片后的眼睛危险微微眯起,一双黑眸深不见底,“我可以把你现在的行为,理解成某种邀请么。”
“……”
闪躲目光落在男人上下滚动的喉结,余幼笙不自觉屏息,狂跳心脏几欲要跳出胸腔。
事已至此,她不可能再装作听不懂,想起还未完成的艰难目标,咬牙点点头,抬眸反迎上去。
“……可以。”
偌大卧室来不及开灯,唯一的光源是走廊自门缝溜进房间的一道细光,斜落在此时坐着相拥的两人,时而能听见三月独自在客厅玩耍的细微声。
季宴礼始终犹豫着该如何抱稳她,而余幼笙再没有耐性,小声催促着“。。。。。可以了。”
【这里只是抱抱,没有其他内容】
她还有紧要事,过去的经验告诉她,同季宴礼拼诡计多端只有必败无疑,必须想尽办法战决。
亲吻总是让人上瘾,季宴礼薄唇亲亲余幼笙汗的额头,沉声喑哑“……宝宝,今晚怎么这么乖。”
余幼笙羞得耳机几欲滴血,长睫如暴雨中的蝴蝶长翅;眼底蓄满氤氲水汽,她坐直身低头,顺长情丝在身后铺展开,轻声问
“那你喜欢吗。”
话落不等男人回答,余幼笙又低头,细细亲吻他留下的经年伤口,反客为主。
她吻技不见得多有进步、时而带着些许生涩与稚嫩,神情却认真,缓慢地一次次薄唇贴在凸起的狰狞伤疤。
【这里只是单纯的亲吻伤口,真的没有其他内容】
向来波澜不惊的男人脸上终于出现一丝裂纹。
眼前正低眉俯视他的女人宛若海妖,而他则是被惊涛骇浪吞噬的迷途人,让人无处可逃、也无力抵抗。
“……季宴礼,”余幼笙细细啄着季宴礼唇瓣,水眸盈盈宛若盛满银月与星河,半天等不到回应,微微抬眸皱眉又问,“你喜欢吗。”
几秒难熬死寂后,卧室终响起季宴礼嘶哑的应答“……喜欢。”
眼前一幕,让季宴礼忽地有从千米高处坠落、近乎濒死一般刺激感【这里只是亲吻,没有别的了】
他不清楚,余幼笙因为什么能做到这种程度,没病的大脑混沌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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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不论沿途中多么艰险困苦、看上去多么难以完成的任务,凡事到最后都是“剩“者为王。
余幼笙快把手臂掐青,才没让自己在沾上枕头的瞬间,就立刻昏死过去。
哪怕在最困的时候,她也死死握住季宴礼右手,警示自己还有要务在身。
耳边呼吸声沉缓悠长,纤长黑睫随着呼吸轻颤,和她上次在京北酒店听过的完全不同。
这是余幼笙第一次见季宴礼睡的这样安稳,连她转身找枕下事先放好的细纸条,都没有任何醒来的预兆。
太主动的下场,就是现在拿张纸片都在手抖。